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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這麼冷,怕是要打霜了,希望不要凍著孩子就是了。”

爐邊婦人耷拉著手望了望熟睡的孩子,輕輕的嘀咕。

不遠處的小板床上,零星的打著幾個補丁的被子裏,一個小男孩熟睡著,小臉蛋紅撲撲的,十分可愛,也十分惹人憐惜。這火是給孩子取暖用的,大晚上的費了好大勁才點著。

“夏天撿的柴火快燒光了,該叫孩兒他爸去撿些枯枝備著了,往後的日子還指不定怎麼冷呢。”

幽靜偏僻的村落裏,一座座凋敝的木屋星星一樣點綴在一片綠色之中,然而這戶人家似乎又有些與眾不同,一件富貴人家才能看見的小物件,在忽明忽暗的柴火照射下顯得格外光亮。

“娘親,這個發著光的小罐罐是什麼東西呀?”睡眼惺忪的小男孩迷迷糊糊地問道。

“禮兒,你怎麼醒了啊,都怪娘親把你吵醒了!乖乖的先睡,娘親明天在告訴你!”

這件小瓷器是她私奔時從娘家帶出來的,是對娘家的寄托,一直都舍不得賣掉。

“若不是當初自己和向天決意私奔,也不至於生活如此淒苦,曾經的錦衣玉食,如今的粗茶淡飯,苦了自己,也苦了跟隨自己的孩子,隻是不知道父親這幾年氣消了沒。”

婦人暗自嘀咕。

婦人本名莊慧,本是江湖名家,玄劍門門主莊鎮威之獨女,若幹年前看上外遷本鎮的寒門之子嚴向天,不久二人就墜入愛河,整日如膠似漆。

美好的時光不經用,卿卿我我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媳婦要見公婆,窮小子也要見嶽丈,兩人決定公開戀情。

“你真的很愛他嗎?”

“是的,父親!”

莊鎮威沒有預料到,曾經在自己懷裏撒嬌的心肝寶貝,曾經說最愛的人是爹爹的小頑皮,突然就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古以來就是如此啊!內心的酸甜苦辣一下子噴湧而出。

莊鎮威默默的落淚了。

“隻是自己身負玄劍門大業,如今又膝下無子,隻有這一個寶貝女兒,這可如何是好?”

“入贅,隻有讓女婿入贅這一個辦法!”

莊家家大業大,擱一般人那是幾輩子求不來的好事,是真正的天上掉餡餅,然而嚴向天是那個不一般的一般人,他沒有同意。

數月之後,提親無果的他帶上莊慧和肚子裏的孩子,連夜借參佛之名私奔。

8年之後,夫妻二人人用積蓄置了些田產,男耕女織日子過的雖說是衣食無憂,但多少有些拮據,但大家閨秀哪受得了這般辛苦,不過是因為跟隨深愛的男人到此為生,但夜深人靜,每每看著帶出來的閨中器件想著8年未見的老父親久久不能平靜,想著本可衣食無憂的孩子如今跟隨自己吃苦受罪也是倍感心酸,私奔本非長久之計,如今時過境遷,年少輕狂不在,嚴莊二人也有意回歸,若是必須入贅,也可酌情接受。

嚴向天之子嚴禮,乃於嚴莊二人私奔5個月後誕下,莊慧自覺因為愛情不得已失禮其父,故命名其子為禮,以示歉疚,禮本是名家之後卻因生長於平常家境,性格格外懂事,也常常因外來戶之故難以融入村落,向來極少玩伴,日常隻得自顧嬉戲,也別有一番樂趣,隻是日常節日不似他人走親訪友,時間一長也就慢慢習以為常這般情況。

次日,慧一大早精心準備一桌菜,兒子禮大眼睛睜的圓滾滾的問著今天是什麼好節日,向天望了望這幾年吃苦受累的妻子默默的低下了頭,慧摸摸兒子的頭慢慢的說“乖兒子,昨天爹娘想通了,愛情和親情不能舍去其一,是時候直麵過去回去見見娘的爹爹了,你不是好奇咱家為什麼不走親戚嗎?待會咱們就去當鋪把娘曾經的物件當了買點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