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裏才是最最堅硬的器官呢?”盤坐著的葉漠眉頭一驟,同時也在不停地調動著體內玄黃之氣,將之聚於腦海。
無數的黃混之氣,被壓縮在葉漠的腦海中,形成一片濃密的黃霧。黃混之氣之間,不斷擠壓,碰撞著。豆大的汗珠滲透在葉漠的額頭上,滴落在鼻尖上。
葉漠的腦袋像是一顆要爆炸的小星球,隨時都有玉石俱焚的結果。“到底哪裏是體內最堅硬的器官?哪裏???哪裏???到底是哪裏???”葉漠心底發出歇斯裏底的咆哮。
“哪裏?哪裏?頂骨?額骨?肺?還是股骨?尾腸?都不對,不對,到底在哪裏?哪裏?”眼看所有的黃混之氣已經聚斂在腦海,葉漠心中卻一團亂麻。
“心髒!”貼在胸口的‘血啼鵑’紅光大盛,砂奴蒼白無力的聲音響起,之後血紅之光黯淡下來,再沒有的砂奴的聲音。
“師傅。”葉漠很想問明白,為什麼最堅硬的器官會是心髒?在世俗的眼中,心髒永遠是人最薄弱的器官,可時間卻不給他任何考慮的機會。
“拚了!”葉漠運足真氣,調動著腦海中黃混之氣的軌跡。如預想的一樣,黃混之氣並沒有出現黃河決梯的樣子,而是按著一條寬窄的通道,順流直下,經過顱腔、脖頸,繞過胸排、肺、大腸,最後衝向不停顫抖著的心髒。
可就在黃混之氣剛要接觸心髒的時候,一股莫名的純白光罩將心髒包裹起來。黃混之氣衝擊在光罩上,瞬間崩散,逆時針方向,又聚回了其尾端。就這樣來來回回,反反複複,一個黃色的漩窩在光罩的一旁形成。慢慢的,一個黃色固體丹田形成,以平穩的速度,有規律的旋轉著。丹田內外,聚集著許多黃混之氣,不停的遊離在它的周圍。
“去。”葉漠心神合一,嘴中小聲說道。黃混之氣,立即從丹田中湧流而出,布滿全身。
“收!”黃混之氣,迅速聚攏,進入丹田之中。隻有少許的黃混之氣,遊弋在丹田附近。“成功拉!哈哈!”葉漠睜開自己深遂的眼眸,不禁大笑起來。
原先,他和世俗人眼光一樣,認為心髒是人類身體內最最薄弱的器官。可沒想到,這最最薄弱放入心髒竟然具有自我保護的功能。真是太神奇了。“師傅,師傅!”葉漠拿出胸口的‘血啼鵑’輕叫了幾聲。可卻沒有任何反應。
葉漠無力的搖了搖頭,將‘血啼鵑’放回胸口。緊急關頭,如果沒有師傅的提醒,恐怕自己早就命歸西天啦。葉漠將這些默默的記在心中,拿起一旁的‘鬼泣’,從地麵上站了起來。
自己已經進入‘絕天’的第一重‘入辟’,形成的這個新丹田與原先的丹田遙乎相對。“原先的丹田就叫做第一丹田,新生的丹田叫做第二丹田。”葉漠心中暗道。此時,他想到一個人,他的義父,那個被人硬生生的將真氣從丹田內抽出來的親人。
“等以後問問師傅吧!也許真的有辦法。”一想到義父,葉漠歎了一口氣。修煉‘絕天’,必須以黃混之氣為根基,可義父有麼?葉漠望著無盡的蒼穹,眼神似穿透了整個星空,手中的‘鬼泣’握的更緊的。
‘血啼鵑’內,無數的血絲不停的穿梭在砂奴龐大的靈魂中。隻見一雙血紅的瞳孔,漠然的注視著這一切。突然,砂奴幻散的的靈魂,聚集在一起,幻化成一把鋒利的刀芒,辟向這雙血紅的瞳孔。
嚓嚓…刀茫瞬間吞噬了這雙血大的瞳孔,砂奴虛幻蒼老的臉龐再現,轉眼呼吸之間,又轉變成兩隻猙獰血紅的瞳孔,似要崩裂而出,可最後還是被砂奴的主魂壓製住了。
這一切的變化都在不知不覺的發生著。而此時的葉漠正在全身心的投入到鞏固第二丹田上,全然不知‘血啼鵑’內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