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想起來一些事。”秦瑟看向綿綿,“她身上的咒術,來自於巫族。”
是的,來自於巫族。
並且是巫族王室,以及幾個巫祝才會修習的咒術。
秦瑟一下子就想到了右巫祝。
這些,一定也是右巫祝的手段。
曹玉梅聞言,和張遠山再次愣住。
張遠山不敢置信,“巫術?”他訝異道:“這怎麼可能?巫族不是被滅族了嗎?怎麼還有人會巫術?”
秦瑟微微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以前好像在哪裏,見過這樣的咒文,仔細想了一下,是在一些禁書裏。”
張遠山一聽,以為她說的禁書,是巫族那些流傳在外的修煉秘法,並沒有放在心上。
當初巫族被滅的時候,有不少修煉秘法,都被士兵搶了出來,當成寶貝,在市麵上販賣還錢。
連他以前都看過幾本這樣的雜書,隻是他對這些不感興趣,看了一眼,便扔到一旁不管了。
可秦瑟是道門的人,道門與巫術有相同之處,她喜歡看這些,也說得通。
隻是……
張遠山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在我家綿綿身上用巫術?”
秦瑟沒有把自己的猜想告訴張遠山和曹玉梅。
如果讓他們知道,這背後很有可能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她怕張遠山和曹玉梅沉不住氣,鬧得世人皆知,到時候必定打草驚蛇。
思及此,她看向張遠山,“這巫術如何來的,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令愛。”
張遠山一怔,“郡主的意思是?”
“我方才說了,若是綿綿死後的話,陰氣必定會暴漲開來,那樣會禍及整個京城,是以——”秦瑟認真地道:“綿綿,我可能要帶走。”
張遠山連忙道:“郡主是說現在?”
“對。”
秦瑟點頭,“這三天內,綿綿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亡,我不可能在這裏時時刻刻盯著,我隻能將她帶走,在她死亡的第一時間,銷毀她的屍骨。”
張遠山眼睛瞪得老大,“郡主的意思是,綿綿的屍骨都不能留下?!”
他顯得有些憤怒。
“我家綿綿做錯了什麼,為何要這樣?!”
草草玉米也有些意外。
這對綿綿來說,確實太殘忍了。
秦瑟抿唇,“我知道,讓張大人現在接受這件事很難,可是,我絕對沒有哄騙張大人,綿綿如果死亡後沒有立即處置她的屍骨,那到時候整個京城都危險了。”
曹玉梅知道秦瑟的心性,斷然不會在這件事上開玩笑,她猶豫片刻,看向張遠山。
“舅父,就……聽瑟瑟的吧,她不會無的放矢,既然這麼說,定然是真的有問題。”
張遠山神情稍顯激動,並沒有說話。
秦瑟也無法催促,作為一個父親,要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帶走,屍骨無存,確實挺讓人無法接受的。
畢竟,秦瑟現在將綿綿帶走了,就等於現在宣布了綿綿的死期,他們就再也看不到女兒了,連最後幾天的相處都沒有了。
並且女兒死後,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葬祭祀女兒,一切仿佛都成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