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女兒?”
“是,我有個女兒,叫做綿綿。”張金氏說道:“我這個女兒,一向活潑開朗,活蹦亂跳的,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平常跟個男孩子似的,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上樹抓鳥,我原本隻瞅著,如何改正綿綿的心性。可是,就在半餘之前,綿綿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出門,整日將自己關在屋裏,性子變得乖戾奇怪,時不時的便會發一通脾氣,將家裏的東西砸個粉碎,而且半年前的時候,天氣還算暖和,她卻已經穿起大氅和絨衣。”
關於女兒綿綿的變化,張金氏和張遠山一家都覺得古怪。
他們請了當地不少大夫來悄悄看診,想看看綿綿到底是什麼病。
可是,每個來看診的大夫,都看不出綿綿的病候。
張遠山夫婦雖然覺得驚奇,卻也不敢過度宣揚,隻得悄悄地去四處請大夫來。
因為,綿綿如今也已經十六,得開始說婚事了。
沒有哪戶人家,願意娶一個久病纏綿,病名在外的女子為妻。
是以,張遠山夫妻倆隻能封鎖消息。
不能叫這件事,壞了綿綿的婚事。
幸而,綿綿隻是性格有所變化和怕冷,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麼變化,照常吃飯,照常休息,身體表麵上,看不出來有什麼毛病。
張遠山夫婦便以為,綿綿這病或許並不嚴重,一邊叫人尋醫問藥,一邊稍稍安慰自己。
可是綿綿這種情況,卻遲遲沒有得到好轉。
一直到了今年冬,綿綿的情況甚至得到了惡化,綿綿發脾氣的頻率越來越多,經常把自己弄得披頭散發,跟個鬼似的,有時候發起瘋來,將屋裏的東西全部砸幹淨。
甚至,有時候很嚴重起來,綿綿還會傷害自己,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以前綿綿最開始隻是劃傷手臂,後來甚至開始自殘。”張金氏說起這個,心疼地掉眼淚,“我就撞見過兩回,她竟去上吊自盡!我當時就嚇壞了,寢食難安,不敢再離開她半步,日夜陪著她,可是綿綿的情況並無好轉,我卻總覺得不適,恰逢嫂嫂跟我說起,郡主的才幹,我便想見一見郡主,今日來此,也是聽聞郡主今日要來,便過來想求郡主一見,幫幫我們。”
張遠山聞言,隨後道:“方才聽郡主所說,我夫人的病候,是被綿綿牽累?”
秦瑟微微點頭,“按理來說,應該是這樣,令愛怕是出了點事,這事比較邪乎,所以牽連了夫人。”
張遠山眉頭皺起來,“那怎麼辦?我家綿綿的事,是不是更嚴重?”
秦瑟道:“我還沒見過令愛,並不清楚。”
張遠山緊張不已。
張金氏連忙問道:“那怎麼辦呢?郡主,你可得幫幫我們綿綿啊!就當我求求郡主您了。”
張遠山沒有說話,隻是期盼地看著秦瑟。
秦瑟一時半會沒說話。
曹國公見狀,咳了一聲,道:“罷了,先吃飯,吃過飯再說吧。”
張金氏和張遠山急急地對視一眼。
這個時候,秦瑟開口。
“還是聽國公爺的,先吃飯吧。”秦瑟淡聲:“等明日,我看看綿綿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