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掌櫃緊了緊懷裏的箱子,連忙又揚起僵硬的笑來,“姑娘要是想買東西,去鋪子裏就是了,我今日事多,要出一趟遠門,怕是沒有時間招待姑娘,姑娘何必攔我?”
秦瑟嘖了一聲,似笑非笑道:“掌櫃的,您心態還真是好,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說笑呢?”她揚了一下眉,“行吧,那我就陪你玩會兒?聽聞,掌櫃今天到我們秦家去了,想要拿回之前賣給我的那一頂鳳冠?”
秦瑟說著,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戳了一下車夫的肩膀。
車夫身子便朝旁邊一歪,砰地一聲,摔到了地上。
掌櫃才發現,車夫的麵上,貼著一張符,竟然是定身符!
這種符紙,就跟點穴的功夫一樣,顧名思義,便是可以將人定住,使其不得動彈的。
掌櫃隻在自己的尊主手裏見過,卻不想秦瑟手裏也有。
他愈發緊張起來,忌憚地望著秦瑟,一邊腦子飛速轉動,一邊勉強笑著道:“我們斂芳閣積年的師傅說,那頂鳳冠好似有一些錯失之處,我就想著將其拿回來重新修繕,畢竟那麼貴的一頂鳳冠,讓得姑娘花了七千兩,不能買回去一個殘品,砸了我們斂芳閣的招牌,你說是吧?”
秦瑟嗤了一聲,“掌櫃的,你真打算在這跟我心照不宣的情況下,繼續演戲?”
掌櫃一噎。
他何嚐不知,秦瑟帶著人來堵路,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知道他們要跑路,才追過來的。
今日,已經落了下風。
偏生他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惹來過多的麻煩,隻帶了個一個車夫上路。
原想著走的那麼快那麼急,又是靜悄悄的,自然不會被發現。
誰成想,早就被秦瑟和謝桁盯上了。
眼下裝傻充愣的拖延,已經無用……
掌櫃滿頭大汗,望著秦瑟,“姑娘,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一臉可憐兮兮的。
秦瑟真是佩服他的演技了,張了張嘴剛要說話,掌櫃的手朝袖子裏一摸,抽出一張符紙,朝著秦瑟就要扔過來。
秦瑟勾了一下唇角,沒等那掌櫃的把符紙扔過來,她一把抓住掌櫃的手,往後一扭,那張符紙旋即扔到了掌櫃自己身上。
下一秒,砰地一聲,那張符紙在掌櫃身上爆炸開來。
同一時刻,秦瑟腳尖一點,往後退了幾步。
“啊啊啊啊!”
聽著爆炸聲中夾雜的,掌櫃的慘叫,秦瑟嘖嘖兩聲,煞有其事地搖搖頭,“慘,太慘了,慘不忍睹。”
謝桁走過來,就聽到秦瑟這句評價,麵無表情地朝掌櫃看過去。
就見掌櫃滿身黑煙。
旁邊一陣風吹過,才吹散了他身上的黑煙。
隻見掌櫃頭發全部倒豎起來,麵上一道黑的一道白的,胸口被炸得開了花,衣服炸出個窟窿來,隻剩下一片灼傷的皮膚。
掌櫃瞪著雙眼,方才拿符紙的手,完全被炸開,鮮血淋漓,一片焦黑。
他望著秦瑟,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嘴一張話還沒說出口,倒是先噴出了一口黑煙。
秦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著上前,從掌櫃懷裏拿走那個箱子,放到一旁,打開一看,裏麵同樣是一頂鳳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