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知府不由皺起眉來,“這麼說,全然沒希望了?”
“目前看來是這樣。”秦瑟道:“但一個這樣的邪道,是不甘於隱藏的,早晚還會露出馬腳來的。”
徐知府沉聲道:“居然讓他就這麼逃了,真是可惜。”
秦瑟揉了揉眉心,“沒辦法,是我疏忽了。”
“這不怪姑娘,任誰都沒想到,文清背後還有真正的主使者。”徐知府寬慰起來。
當然他這也不是單純的寬慰,其實仔細一想,誰都清楚,這個責任不在秦瑟身上。
從頭到尾她隻是來幫忙的,要不是有她幫忙,他們根本查不到文家身上。
這線索落在了文家身上,他們自然把焦點放在文家身上,為了不打草驚蛇,肯定也不能先封了文家。
無論如何,都會給那人逃跑的機會。
秦瑟已經很認真在查了,但事與願違,也怪不了她。
徐知府話音剛落,賀大人也從大廳裏走了出來,咳了一聲,還有些尷尬的朝秦瑟拱了拱手道:“秦姑娘,方才在文家,我並非有意向你發難,隻是氣憤於人犯就這麼逃了,並非針對姑娘,還望姑娘不要與我計較。”
賀大人都主動道歉了,秦瑟也不能一個勁兒地使性子,便道:“沒事,我沒往心裏去,大人也別往心裏去,隻不過大人官高爵顯,更應該控製自己的脾氣,在一些場合上,大人這樣的性子,很容易壞事,也容易給自己招致禍端。”
徐知府聞言,深以為然。
若不是賀大人脾氣不大好,在朝中來往太過耿直,早就調任回京,在京中最起碼做二品大員了。
節度使這官職說得好聽,可手中並沒有實權,哪有在京城做京官來的舒服?
賀大人聽到秦瑟的話,知道秦瑟並不是故意為了報複他這樣說,便訕笑道:“是本官的不是,可本官這樣的性子慣了,一時半會怕是改不了。”
“改不了也得改,否則賀大人早晚會因為這個性子而吃虧。”秦瑟淡聲。
賀大人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不知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秦瑟也不想管他心裏怎麼想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道:“賀大人知道那些人生辰八字有異,死的非同尋常,特意借了各位知府和縣衙的手,將這事情傳播出去,大約也是想找個人來一查到底吧?”
賀大人一頓,沒料到秦瑟突然這麼說。
他剛要開口辯解,秦瑟卻勾唇一笑:“不僅如此,想必大人早就把冒頭懷疑向了文家,隻是礙於沒有證據,文家又出過太師,大人沒有正當名目去查,才沒有動手吧?”
賀大人皺起眉來,張了張嘴,就要說話。
但沒等他開口,秦瑟忽然一掌,朝他的麵上襲來。
賀大人猛地麵色一沉,迅速朝後麵退去。
看到秦瑟突然動手,徐知府以為她還在為文家發生的事生賀大人的氣,連忙勸道:“姑娘,不可啊!快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