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澹台栩身為當朝太子,並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她,所以難不成是原身忘記了?
這些秦瑟暫時想不明白,便笑了笑:“不曾想,我竟還有個叔父在,以往我總說,隻有我和謝桁相依為命,原來在這世上我還有親人的。”
澹台栩笑道:“秦總司為人也很正派,你若有心,待我回京,便替你傳個消息?”
“那倒是不用了,若有時間,還是我親自去拜訪叔父的好。”秦瑟露出一種近鄉情怯的小女兒情態出來。
澹台栩頭一次見到秦瑟這種赧顏的笑,晃了晃神,旋即掩嘴咳了一聲:“也好,隨便你吧。”
秦瑟福身:“謝過殿下。”
澹台栩抬抬手,莫名不敢去看秦瑟,隻好朝徐知府看過去,“對了,徐大人不是說,有事要求秦姑娘嗎?”
聞言,秦瑟也朝徐知府看過來:“什麼事啊?”
徐知府看了看屋子裏,還有個張半仙,便意有所指地笑了笑,沒有直接說明,“這個,還是私下說吧。”
張半仙見狀,就想說他可以出去的。
但秦瑟卻抬手攔住了他的動作,淡笑道:“他是我的弟子,也算是自己人,徐大人隻管直言便是,不必忌諱。”
此話一出,澹台栩、屠三和徐知府三人都驚了一下。
這張半仙看著年過不惑,竟然是秦瑟的弟子?
這世上還有師父比弟子小了兩輩出來的?
屠三覺得,在秦瑟身上,真的是充滿神奇事件。
這居然都行?!
張半仙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一直以為,他是給秦瑟打打下手,以圖換取一些本領的,卻不想秦瑟這次公開承認,他是她的徒弟,張半仙真的快要熱淚盈眶老淚縱橫了。
聽得秦瑟這麼說,徐知府頗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後,便沒再忌諱。
“其實我這次跟著來,確實有事要麻煩姑娘。”
秦瑟溫聲:“徐大人盡管直言。”
徐知府斟酌著,反問了一句:“不知姑娘是否聽說過,近來江南道附近,失蹤了不少人的消息?”
秦瑟一頓,“有這樣的事?我倒是沒聽說過。”
這些日子她東奔西跑的,哪裏有時間聽閑話。
徐知府也就是這麼一問,順勢解釋道:“就這兩三年地裏,我江南道附近州縣,失蹤了好幾十人。”
秦瑟眯起眼來,“江南道下,州縣無數,兩三年間失蹤幾十人,並不算很大的問題吧?”
別說這落後的古代,就是現代,每年失蹤的人都不計其數,單單是失蹤幾十人,肯定不至於讓徐知府這麼急著來找她,這裏麵肯定還有其他事。
徐知府道:“姑娘說的是,隻是失蹤幾十人,並不是問題,而問題在於,這些失蹤的人,都有一個共性。”
“什麼共性?”屠三下意識地問。
澹台栩開口,“徐大人與我說,他看過那些失蹤人的記檔,全都是忽然脾氣失控,叛逆逃家,而後不知所蹤,且生辰八字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