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三、嚴重受挫
台裏的傳聞已久的人事變動終於成為了事實,台長高升走馬上任當副廳長去了,廣電廳又從某地市調來一個台長當了我們的台長,據說這個台長是省委宣傳部長點名點來的。新台長上任以後,提拔了一些人,包括老記和我在內。老記終於成為了某欄目組的負責人,據說這是他一個在省裏當主任的叔叔給出了把力,當然也是他努力運作的結果。而我被提升為他的副手,卻是出乎大家的預料。這樣我和老記又走到了一起做了搭檔,小靜則被調去當了一名口播主持人,每天在某娛樂節目上露一次麵,也算是她修成正果了,但是我倆這個黃金搭檔就此不複存在了。當大家祝賀我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時候,我卻是啞巴吃餃子肚裏有數,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新任台長的家鄉正是我以前報道過出產使用有毒害農藥蘋果的某縣!我隻能暗暗推測,這中提拔是他對我的一種溫柔的報複措施,但卻無法說出半點根據。表麵上我被提升了,坐進了辦公室,除了得到一個虛職外,不但沒有得到其他的權利,連原來的采訪權利也沒有了。在老記霸道的權欲和表現欲下,我隻有編編片子、寫寫稿子的義務,根本沒有什麼指揮、策劃、用人、調車、花錢等權利,照老記的話說,我以前是他的徒弟,現在仍是他的徒弟,天底下隻有師傅指揮徒弟的事情,哪有徒弟指揮師傅的道理?!師傅讓你幹啥呢就幹啥,不讓你幹你就一邊歇著去!說穿了,這次上麵安排我和老記做搭檔,根本不是給他當助手的,而是去給他當陪襯的,甚至是當擺設的。
一種沉重的失落感壓到了我的心頭,我考慮了用N多種辦法和老記抗爭,甚至想找人在暗地裏教訓他一頓,但終因種種顧慮而未付諸實施。這種綿裏藏針式的文鬥雖然我的前身也遭遇過,但那時的我上麵有人支持,周圍和下麵有人擁護我,使我和對手鬥起來勢均力敵,應付自如。而現在,麵對不對等的情況,我處於弱勢,上麵無人,下麵雖有不少人同情卻不敢言語,卻無助於事。當然,更有人幸災樂禍,背後說涼話,甚至當麵冷嘲熱諷的。我開始消沉了,每天上班吊兒郎當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因為我來了也沒什麼作用,有我沒我都一個樣,人家照樣幹人家的,如果我在的時候多了,反而讓老記操心我是不是在打他的什麼壞主意呢。
我空閑的時間多了,就開始考慮和孫曉燕結婚的事情,她和我約定兩年內結婚,現在已經過了兩年多,是到時候了。我把這個想法和父母一說,他們非常高興,讚同我們盡快結婚,我到北京找到孫曉燕,和她談了結婚的事情,她很高興,抱著我親了好幾口。於是,我們選定在兩個月後的五一放長假的日子裏結婚。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當作新房,雖然我的錢不多,不過按揭付款,剛好還付的起。
到了結婚的日子,雙方的親友,在A市的高中同學,在山東的馬泰生、天津的吳劍偉等人,還有王處長、董科長、常科長,A市公安局副局長劉局長和C市我以前的弟弟,以及電視台的同事都來了,有些同學幾年未見,見了麵不免拍肩搭背的說個沒完。於經理不但送了我們送了兩個大花籃,而且還送了一架鋼琴,出手之重令我和曉麗吃驚不已。曹胖子則送了我一個玉石雕製的大帆船,祝我一帆風順,白頭偕老。他還告訴我,他本來打算送我一個財神的,覺得不合適就改送帆船了。我對他說,你當我是開張做生意的呢?!有人奇怪我怎麼認識C市公安局副局長的,我打著哈哈說,這都是我跑出來的關係戶嘛,有什麼奇怪的。
孫曉燕一方麵為我目前的現狀擔心,想依靠現代醫療手段延長我的壽命,扭轉或者改變那種聽天由命的局麵,我笑了笑,覺得不可能了。無奈在她多次的催促下,我隻好去醫院做了全麵的檢查,無論怎麼查,醫生們沒發現什麼問題,一切都很正常。不過她的想法也促動了我的一個念頭,何不找個算命先生看看?我請王處長、董科長、常科長幾個人吃飯,順便把我要測算前途的想法和他們說了,看看他們認識不認識這樣的人物。常科長說,他知道A市有個大師,很有能力,不但能掐會算,而且還會看病,推薦讓我去看看。董科長不屑的說,我知道那個家夥,那是個騙子,蒙人的。常科長反駁說,A市某個領導的病就是讓他看好的,而且那個領導為此還送給了大師一個手表,這你不能否認吧。董科長哼哼了一聲說:那個領導看了西醫看中醫,最後也吃了那個大師的藥,誰知道是不是他治好的病?
常科長反問:那你說誰掐算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