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聽我這話,更加生氣了。剛要開口說話之時,眼淚也從眼睛裏出來了。對我說道:誰不可理喻了?究竟是你,還是我?你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憑借著醜事換來的名氣,以為在學校裏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還來上這門選修課。其實我在就看出來了。你對於這門課根本就一竅不通。所以才叫學生發言來混時間的。因為你這種人的存在,才使得我喪失了開設這門選修課的寶貴機會。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從書香門第長大,熟讀經史子集,對於《論語》更加情有獨鍾。複興國學,一直是我心中一個偉大的夢想。可是現在你看,就是因為你,我才失去了一個如此美好的機會...。

聽到這裏,我才明白了一點。原來小香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剛才打了我一耳光。我不禁笑了出來,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真的因為我看了你的小腿,才打我一耳光的...。

我的話沒說完,小香就接上了:當然也跟你看我的小腿有關。你一個在講台上衣冠楚楚的教師,居然在上課的時候,如此肆無忌憚的看底下女孩子的腿,真的是太沒道德了。何況你上的課,還是《論語》這樣一門儒雅的課程。你不覺得害臊嗎?

小香講到這裏,我已經不想再跟她說下去了。之前我很多的經曆,已經讓我徹底的明白了這樣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這個世上,一個人企圖用自己的想法去說服另外一個人的事情,永遠也不可能發生。當然激烈的辯論可以展開,可是每一次辯論的唯一後果,就是讓兩方對於自己的立場更為堅定。所以隻要跟你說話的人不是跟你誌同道合,那麼你唯一可以采取的方式就是沉默。沉默才是對付此種局麵的明智之舉。所以在聽到小香繼續這樣說道的時候,我便選擇了沉默。我幹脆不說話了。我幹脆就坐在某個座位上,看她究竟要如何對待我。

對於我的沉默,小香果然手足無措起來。她的每一句話,麵對我的沉默,便象剛硬無比的拳腳,打在了一團棉花上,頓時失去了所有的神氣。她對著我繼續說了很久,終於感到對我無可奈何起來。或許她真的有些急了。便開始過來準備抓住我的領子,企圖要在武力上襲擊我。我怎麼能夠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這純粹就是法西斯似的做法。不能在精神上獲勝,就要在肉體上消滅。我輕輕一把,就將她推開了。同時正義凜然的說道:你是不是失去理智了?怎麼在學術探討當中,還要使用暴力?

見我重新開口,小香這才重新恢複了理智,對我說道:反正今天,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

給你什麼說法?

承認你在課堂上看我的小腿是無恥之舉。向校方公開承認你並不具有擔任這門功課的水平和修養。然後向校方舉薦我來開設這門課。

小香的意思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如此啊。怪不得偉大的領袖曾說過,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恨。小香之所以對我如此恨之入骨,原來根本原因還是這門課。可是我聽到這話,心中也有釋然。這個課開到現在,我已經深受熬煎。除了在武功上體會到一些道理之外,其他方麵根本就是受罪。因為盡管我迄今為止,一句話也沒有對學生講過,可是萬一哪一天,學生討論結束了,要求我說一些什麼的時候,我豈不是就要露餡了。所以小香此時的建議,也正合我意。我於是使了一招順水推舟,當下便答應了小香的所有要求。我這麼痛快的答應了此事,讓小香也感到十分意外。臉上露出驚詫的神色,一連問了我幾十個‘是不是真的’。

我第二天就去了校辦,直接跟陳主任說了這件事情。可能是學校的炒作已經達到了目的。我已經起到了我的作用,現在也光榮完成了我的使命。荒唐的事情總可以結束了。另外一種可能的炒作馬上就要迫在眉睫了。所以陳主任甚至沒有請示校長,就答應了我的請求。決定之後,就讓那個小香開始擔任這門課的教師。讓我還是回去,到實驗室裏繼續做我關於分子原子緊緊擁抱的研究吧。我得到了一個如此美滿的結局,走出校辦的時候,不禁身輕氣爽。

或許關於那個小香,我還有必要補充幾句。那個漂亮的女教師,果然在之後,通過這們選修課,在學術上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水準。最終成為了複興國學的一員幹將。不過那之後不久,她就改行去做了一個演員。最終還成為了一個國際上炙手可熱的明星。演了許多大片。每次當我在電影上看見她的裸體時,我就會笑出來。想起之前她因為我看了她的小腿而勃然大怒的樣子。原來對她來說,無論是小腿,還是《論語》,終究不過是一個借以成名的工具罷了。小腿,或者《論語》,都是她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