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笑著,一邊誇過過聰明,一邊也首肯了他的說法,讓他留在了客廳裏,跟我和蓉蓉一起分享那發生在許多年前的一夜的故事。媽媽說,爸爸年輕的時候不知道究竟在搞些什麼,反正成天神神密密的,總是一個人往沒人煙的地方跑,不然就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內,也不知道在搗騰什麼東西。按說結婚的時候,也是相當成熟的人了,也應該對於男女之事有些興趣了。可是令媽媽沒有想到的就是,在新婚之夜,爸爸卻又一次離家出走了。拜完天地,婚宴尚未散去,爸爸就一個人先開溜了。當時可把媽媽給擔心壞了。她因為就在出嫁的那天上午,才從我姥姥那裏,學習了男女之事的第一課,當時滿腦子裝的全部是新婚之夜將要和丈夫所共同進行的那個儀式。所以在爸爸開溜之後,她立馬想到的一個事情就是,是不是這個男人在這方麵有點問題。因為我姥姥在上午的時候,曾經對我媽媽說,一個女人要是不幸,嫁給了一個在功能上有缺陷的男人,那麼這個女人之後的一生就要陷入無盡的痛苦當中了。據我媽媽說,我姥姥當時還有些文學才能,描述一件事情的時候,很會打比喻。她當時給我媽媽打的比喻是:遇見一個功能有缺陷的男人,一個女人就象一朵得不到澆灌的花兒一樣,此後的漫漫一生,將再也不能絢爛開放了。所以那一夜,就在婚宴散去很久,家裏的大人四處去尋找我的爸爸卻不見他的蹤影,之後一個個的進到我媽媽的臥室,對她進行百般安慰的時候,我媽媽的擔心終於達到了極點。媽媽說,她當時真的感覺到自己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卻因為缺水而正在枯萎一樣。
那一夜,媽媽在臥室裏暗自垂淚,為自己將要麵臨的悲慘人生傷心不已。直到夜半時分,終於擒著眼淚睡著了。可是就在她正在惡夢當中的時候,她忽然覺察到有一個人正在脫她的衣服。媽媽從睡夢中驚醒,發現那個正在脫她衣服的人正是爸爸。媽媽見爸爸如此舉動,不禁又驚又喜,又羞又惱。新婚之夜,丈夫卻神秘的消失了許久,這無法不叫任何一個女人惱怒。可是見到爸爸正在對她動手動腳,而且還已經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身體中間有一處地方正顯得亭亭玉立,急不可耐,媽媽頓時又把剛才的擔心放了下來。這個男人,終究還是有這個功能的。於是那一夜的後半夜,爸爸媽媽還是進行了一次極為持久的溫存。也正是那一次溫存,促成了我在這個世界上的最終誕生。媽媽說,那次溫存當中,她同時體驗到了兩種情感,一種就是愛,因為爸爸的功能極強。另外一種就是恨,因為就在媽媽感到無比幸福之時,她終究在心中疑惑,為什麼這個男人偏偏要讓這種幸福的來臨耽誤大半夜。可是溫存過後,當媽媽躺在爸爸的懷裏,溫柔的埋怨爸爸為何忽然失蹤,究竟去做了些什麼的時候,爸爸卻忽然支吾不言。最後對媽媽說:有些事情,給女人是說不通的。就算說了,女人也不會理解。媽媽這時候再也無法不勃然大怒了。當即就卷了自己的鋪蓋,去了另外一個房間睡覺。從那之後,就一直沒有跟我的父親同房過。直到後來我生下來,媽媽才再一次跟我的爸爸和好,並且從那以後,就一直睡在同一張床上,再也沒有分開過。
媽媽的故事講完之後,過過第一個提出了他的疑問。不愧是我的兒子,心中的感受居然和我一模一樣。過過當即問道:奶奶,那後來你知道爺爺去幹什麼了嗎?就在那一天夜裏。
媽媽忽然哈哈的笑了起來。轉過頭對過過說道:這個,我看還是讓爺爺告訴你吧。
我們幾個人的目光,忽然齊刷刷的就轉向了爸爸。爸爸已經很老了。嘴裏的牙齒都快掉光了。因為一輩子的勞累,五年前他患了胃癌,做了胃全切的手術。在這五年當中,他僅僅依靠大夫在他的腸子上做的一個人工胃,才勉強維持著生命活到了現在。到那時候,爸爸已經顯得很虛弱了。可是我當時也沒有預料到,就在兩年之後,爸爸就會永遠的離我而去,徹底的將武功發揚光大的責任交給了我。不過這也是後來的事情了。
當時爸爸見我們如此好奇,盡管身體虛弱無比,還是在眼神之中露出了閃閃光芒。他沉默了許久,好像要揭開一個巨大的謎底。對我們說道:我去練武了。那一夜,我去練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