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靜靜的聽我訴說完了這一切。盯著我又看了半天。我以為我這次終於把話挑明了,她終於可以明白我的意思了。可是沒想到她緊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我心驚肉跳起來。她說:要不我以後就不到你的實驗室找你了。要不我們以後換個地方見麵。你說吧,你覺得什麼地方對你比較合適。要不到我家也可以。你也去過我家,你也知道,那裏的環境還可以...。

聽龍兒說道這裏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終於對於坐在我對麵的這個女人忍無可忍了。盡管這是一個令人不時心曠神怡的漂亮女人,比我的蓉蓉還要年輕許多歲。我當時就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對她惡狠狠的說道:你說,你究竟要幹什麼?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我們本來萍水相逢,以前誰也不認識誰,現在你忽然就要跟我如此荒唐的交往了。你究竟在打什麼注意,或者你究竟要從我身上獲取什麼?你倒是說說。我自己反正是感到匪夷所思。

我終於跟這個女人攤派了。我想這一次,無論這個女人怎樣,總要給我一個說法了吧。可是這個女人見我如此勃然大怒,卻依然在那裏平靜如水。我的話語,就像無比強硬的一拳,打在了一團真氣之上,完全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似乎就根本沒有激起她內心中的一點浪花。她端起我給她衝泡的第23杯咖啡,對我笑嘻嘻的說道:這倒奇怪了?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以你的天資卓越,還不能猜想到我屢次來找你的原因?

龍兒的這句話不禁讓我大驚失色。我忽然記起會見這個女人老公的那天,在臨出他家花園的時候,我曾經施展過我的武功一事。想到這裏,我不禁心如亂麻,臉色也跟著灰暗起來。龍兒見我這樣,不免又一次哈哈笑了起來。這一次,這笑聲讓我不覺有些戰栗起來。我想,要是在那一天,這個女人真的親眼目睹了我施展武功的一幕,那麼我的麻煩就真的大了。我該怎麼去跟她解釋這件荒唐的事情?我或許還會再次去公安局錄口供?我或許還會在這個無視武功存在的社會裏,最終無法向任何人解釋這一切而陷入到無窮無盡的麻煩當中。那樣我的人生豈不是要毀於一旦。想到這裏,我真的仿佛就如一個手無傅雞之力的小混混,忽然在這個女人的麵前失去了說話的底氣。而且你也知道,我還算是一個正直的人,就在我當時如此為難的境地當中,我也絲毫沒有想到要用我的武功將這個女人至於死地,殺人滅口。另外再說了,我的武功雖然殺死一頭大象也不在話下,可是到那時為止,我終究沒有練成降龍十八掌的最高境界——消骨化屍。我終究無法將一個人從人間蒸發。所以當時即使我把龍兒一掌打死,也無法處置這個優雅的屍體。何況我們實驗樓的那個管理員,是個最細心的人,他肯定會懷疑一個進入這個實驗樓卻從此沒有出來的美麗少婦,或許就融解在我的硫酸中了。

所以就在那種萬般無奈的情形之下,我終於決定采取一種最坦誠的方式解決此事。我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氣,對龍兒說道:那麼,那天你看到了?

我在說出那句話的同時,早就在心中提前預想了很多種我可能得到的答案。我想或許這個女人會借此對我敲詐一筆。為了堵住她的嘴巴,或許我還得去把家裏的折子先偷出來再說。可是事實卻是龍兒緊接著的回答,儼然就如同一個小說中的片斷。等她的故事講完,我險些沒失聲痛哭出來。而且還險些衝上前去,將之緊緊的擁抱在我的懷裏。龍兒的那一番話講完,我們就從此成為了知音,知己,同時天涯淪落人,直到後來她成為了我的第二任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