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鍾道:“既然你不懂字畫,你瞎亂說這個是贗品做什麼?”
吳念鍾剛才對這幅畫做了大幅度點評,也得到了白威的認可。
楊小天現在站出來說這幅畫是贗品,吳念鍾心裏當然很不爽了。
楊小天這麼說,豈不是打他吳念鍾的臉嗎?
特麼的,故意打他臉,他也不計較,關鍵這幅畫明明是畫聖吳道子的真跡,竟然被這小子說成是贗品,簡直可氣呀。
楊小天道:“這幅畫本來就不是吳道子的真跡,本身就是贗品,你們非要說這個是吳道子的真跡,也是可笑!”
“哈哈,你真是奇葩,畫聖吳道子的真跡,你說是贗品,你這種沒有文化,毫無鑒賞能力的人,我懶得跟你爭,反正我說專業的術語你也聽不懂!”
吳念鍾冷笑,說道。
他這個態度,有點裝b的味道,不屑於跟楊小天這種沒文化的粗人爭辯的意思。
白威有點尷尬,怎麼好端端的又吵起來了?
白威看著楊小天,訕訕說道:“楊兄弟,這……這幅畫,真的是贗品嗎?徐慶然先生給我做了鑒定的呀,說這個就是畫聖吳道子的真跡!”
白威這麼問,主要是給楊小天麵子,他內心是不相信這幅畫是贗品。
先不說徐慶然給他做了鑒定,他自己作為業餘收藏愛好者,在這一塊也浸淫多年了,對字畫也是有一定鑒定水平的,他當時也是覺得這個是吳道子的真品才花巨資買了下來,作為鎮室之寶收藏了起來。
楊小天說道:“徐慶然說這個是真品?隻有兩個可能,要麼他聯合賣畫這個人,一起來欺騙你,要麼他的鑒定水平太差,根本看不出來這是贗品!”
“這……”
白威神色啞然,他沒想到楊小天會這麼說。
“小子,你少吹牛b,你還瞧不起我師父呢?我師父是古玩字畫副會長,他說這是真品,這就一定是真品,你別在這裏裝b,別詆毀我師父,你膽敢詆毀我師父,小心我告你誹謗罪……”
吳念鍾指著楊小天,猛然喝道。
楊小天沒理會吳念鍾,他說道:“白總,給我一杯水!”
“袁數,拿水來!”
白威說道。
“是老板!”
袁數馬上跑出去,沒多久就拿來一瓶礦泉水遞給楊小天。
楊小天擰開礦泉水瓶蓋,把礦泉水直接潑灑在這幅山水畫上。
“你幹什麼?”
吳念鍾喝道,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這幅吳道子的山水畫,雖然不屬於他,但親眼看著楊小天用水潑這幅畫,吳念鍾內心非常悲傷,他不希望這麼好的古畫被廢掉。
水潑到了這幅畫上,瞬間就讓這幅畫顯出了原型,隻見這幅畫突然變幻了,山水的形狀都消失了,由山水畫變成了一副含糊不清的潑墨。
楊小天用手抓起這幅畫的角落,輕輕一撕。
整幅畫,被楊小天撕開了一層皮。
楊小天把表皮的紙張抓起來,指著這幅畫的殘餘紙張,說道:“白總,你看,這幅畫的紙張都帶著夾層,這裏麵是牛皮紙,唐代的造紙工藝,還造不出牛皮紙吧?你說這個畫能是畫聖吳道子的真跡嗎?”
白威麵色大變。
“臥槽,我被騙了,麻痹的……”
一向涵養很好的白威,忍不住罵髒話了。
這個時候,他當然明白了,這幅畫就是假的,他被‘朋友’和徐慶然聯合起來欺騙了。
被騙了五百萬資金不說,關鍵這種被人欺騙的感覺是特別難受的,這種感覺讓白威心裏憋了一股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