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失敗?!”
“穿越重生?!”
公寓房間內,陳策讚歎的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感慨造化弄人。
“必死的殺局,竟然讓自己用這種方式躲掉了?”
他本名陳策,二十六歲,方寸界新一代最年輕的魔皇,一身修為驚天徹地。
但奈何遭人嫉妒,在他即將破界之時,遭人暗算。
本以為會直接隕落,卻不曾想卻來到這異界,借屍還魂了。
命運之曲折離奇,即便是陳策這個魔皇也不由感歎。
“陳策,磨蹭什麼呢?趕緊給我滾出來!”
不過不等他感歎,門外一個女聲的尖銳咆哮直接將他的思緒打亂。
特別是這罵聲中還帶著怨恨。
起身開門,就看到一個中年婦人叉著腰,一臉凶神惡煞的站在門口。
陳策忍不住挑了挑眉。
作為一代魔皇,陳策修為通天,天下黎生皆高山仰止,整個方寸界這麼和他說話還能不死的不超過一手之數。
如果換個時間地點,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人,一定會得到一張去往地獄的船票。
但此時的陳策看著婦人,腦海中隻有三個問題: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到哪裏去?
陳策借屍還魂時,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已經死了,就算沒死,在他已如神魔的強大靈魂灌注下,他也休想活著。
所以,陳策此時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處在一個什麼地方,又是……以一個什麼身份。
“倒是名字是相同的,不知是巧合還是冥冥注定。”
不過看著婦人,陳策內心絲毫不慌,既然不認識對方是誰,那就不說話好了。
王純也沒準備讓他開口,上下打量他一番,一臉嫌棄道:
“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也不知道我閨女嫁給你是倒了幾輩子血黴!今天是什麼場合?瞧瞧你這一身穿的是什麼?還嫌我們家的臉你丟得不夠?!”
說著將手中的西服摔給他。
“換上!今天可是左家的大日子,你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給我憋著,要是鬧出什麼亂子,等回來有你好受的。”
陳策下意識看向手中的衣服,想的卻是婦人口中說的。
“他……竟然結婚了?!”
陳策二十六歲就登臨皇位,雖然一身天資鼎盛,氣運非凡,僅僅二十幾年就走完別人數百年也休想走完的修仙路,隻差一步就能破碎虛空。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努力。
相反,為了提升境界,他從小就付出了超人的努力。
在別的孩子玩泥巴的時候,他在玩刀劍,在別的孩子剛上學堂,他已經在雪原和四級雪狼打生打死了。
二十幾年,他從不鬆懈,這才有了他最年輕魔皇的赫赫威名,至於道侶,那是從不曾想,也不由曾找。
但誰想到,一次重生,竟然把事兒一步到位了?
而婦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他的……丈母娘。
隻是看婦人對自己的惡劣態度。
“看來自己取而代之的這位,日子過得著實有些水深火熱啊!”
……
……
陳策穿上西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覺得一切都……很別扭。
完全不是方寸界的風格,料子也不是什麼好料子。
“在方寸界,好的衣服甚至能免疫刀劍。”
但他摸著手中這薄薄的一層……
“難不成自己重生在了一個平庸地?”
想著,他和婦人出門,坐上了一個叫做車的東西。
看著車窗外稀奇古怪的建築,陳策這才確定自己來到了一個和方寸界截然不同的嶄新世界。
車子以一個不慢的速度行駛,很快來到了方青市最大的酒店——盛宏。
婦人一下車,就有人迎上來,接到了裏麵。
陳策有樣學樣的打開車門,本想跟在婦人身後,卻被人攔住了。
“哎,這不是我們家有名的贅婿麼,這一年來我們家的臉可讓你丟了個幹淨,你竟然還有臉來?”
陳策抬頭,就看到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攔在他身前。
這年輕人穿的和他相似,但料子比他的要亮,此時正一臉譏諷的看著他,不屑和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隻是這樣的姿態並不能觸怒陳策。
他可是魔皇,見過的人多了,敬畏他的,懼怕他的,想要挑戰他權威的,什麼樣的都有,但唯獨不包括這樣的。
陳策借屍還魂,一身修為散盡,但神魂依舊,能看出此時站在麵前的這位隻是個不曾修煉的普通人,甚至他的身體素質連普通人都不如。
眼圈漆黑,腳步虛浮,氣息急促,這是明顯的體虛表現。
這樣的人,放在方寸界,連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
倒是他的態度給陳策提了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