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實在!”
“三哥,啥事叫俺?”正說著,宇文洪泰呼喇喇的就闖進來了。
頓時,蘇憐清就像川劇裏的大變臉一樣,臉上表情瞬間化作溫柔嫵媚,嬌嘀嘀的喚了一聲,“當家的!”
“咦!你這臭婆娘!跑這裏來幹嘛?”宇文洪泰沒好氣的罵道,“俺都不要你了,別瞎叫喚!”
“黑子。”秦慕白說道,“你們兩人之間什麼情況,我可不管。叫你來,是為了執行軍法的。”
“啊?”宇文洪泰頓時嚇了一彈,苦著臉道,“就為了……那天我欺負文成公主的事兒啊?”
“臭男人!你還敢在外麵欺負別的女人,我跟你拚了!”蘇憐清頓時氣惱的大叫。
“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不然俺一刀劈你八瓣!”宇文洪泰大吼。
蘇憐清也就真聽話,乖乖的收了聲,縮在一旁像一隻受驚了的小貓,還滿臉委屈了。
秦慕白努力忍笑,正色道:“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可不能因為你是我兄弟,我就包庇縱容你。你以下犯上辱罵公主,這可是大罪。按律,是要砍頭的!”
“啊?”宇文洪泰當場傻了眼,囁嚅道,“這麼狠……俺去跟她賠不是,讓她消氣,行不?”
“好在文成公主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還替你求情,說讓我不要責罰於你。”秦慕白字正腔圓的說道。
“嘿嘿,那敢情好!太好了!”宇文洪泰大喜過望,屁顛顛的跑到秦慕白麵前來蹲下,小心翼翼的幫他錘著腿,說道,“一會兒俺就去向她老人家負荊請罪!俺可不是怕死啊,俺留著這條性命可是有大事要辦,俺還要給三哥衝鋒陷陣、還要給恩帥報仇血恨的!”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啊!”秦慕白作勢長歎了一聲,說道,“不然,我何以服眾?這樣吧,看在文成公主求情的份上,免你死罪。但是兩百軍棍,卻是少不得。”
“兩……百?”宇文洪泰又傻眼了,“不消五十棍,我就能癱上半個月了。這兩百棍下去……你還是直接割了我的黑頭吧!”
“嗯,要不打也行。大不了我包庇你一回,先把這兩百棍寄著,給你將功折罪的機會。”秦慕白說道,“但有個條件你得答應我。”
“你講!你講!休說是一個,就是十個、百個,俺都答應!”宇文洪泰笑嘻嘻的道,“隻要不打俺板子,讓俺能夠上陣殺敵就行!”
秦慕白揚手一指旁邊的蘇憐清,說道:“你把這娘們領回去,好生管教,可別讓她在軍營裏到處賣弄風騷壞了軍中規矩。還有,她可是個身懷絕技的有用之才,我已經私下聘她做我的幕賓參軍了。你可得惦量著點。”
“啊?”宇文洪泰咧著嘴,看了看一旁正做梨花帶雨狀的蘇憐清,說道,“俺怎麼覺得,你們兩個在合起來騙俺啊?”
秦慕白嗬嗬的笑,拍了拍他油膩膩黑乎乎的臉頰子,說道:“黑子,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聰明了?對,你三哥擺明就是在坑你,要挾你。怎麼樣,你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宇文洪泰咧嘴大笑起來,“三哥你就宰了俺,俺也樂意!——臭婆娘,你咋還愣在那裏裝腔作勢?跟俺回去!居然敢跑到三哥這裏告俺狀了,看俺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蘇憐清頓時喜笑顏開,一躍躍到宇文洪泰身邊死死抱著他的胳膊肘兒,媚到掉渣的笑道:“行,當家的,你就收拾我吧!狠狠的收拾,越狠越好!”
“走吧,趕緊!”秦慕白苦笑的擺手,“要打情要罵俏或幹點別的,這裏可不是地方!”
這兩人又笑又罵的走了,秦慕白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裏頗有一點成人之美的愉悅,嗬嗬的笑而自語道:“我這火烈直腸的黑子兄弟,和百煉成妖的妖蠍夫人,還真是絕配了。好事,黑子從來都是孤苦零丁,這打以後也算是有家室了。蘇憐清雖然夠邪夠毒,但浪子回頭金不換,看得出她對黑子是死心塌地。人一輩子,能遇上幾個真正愛自己的人,又能有多少緣份可堪錯過?……好吧,我也該去會一會,那個神秘的吐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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