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武媚娘說得入情入理,秦母和霜兒等人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不再阻止。
高陽公主眼睛滴溜溜一轉,笑嘻嘻的拉住武媚娘說道:“媚娘,你這麼足智多謀又會說話,陪我們一道去吧!”
“我去幹嘛呀?”武媚娘愣道。
秦慕白笑道:“房家有個極度出名的妒悍之婦,就是房玄齡的正妻、房遺愛的母親。若非是你這樣的角色定然鎮不住她,到時遲早壞我大事。媚娘,就一同去吧,助我一臂之力!”
“好,你們三人同去,我才放心!”秦母連忙撮合道。
武媚娘無奈的搖頭笑了一笑,說道:“既然伯母有令,媚娘自當從命。”
李道宗和蘇定方站在一旁看熱鬧,笑嗬嗬的道:“瞧這一家子人,就連女眷也都是睿智聰慧有勇有謀的人中豪傑。嘖嘖,秦門不興,天理不容啊!”
“王爺可是很少拍馬屁的啊,秦某不得不心花怒放的大笑幾聲了,哈哈!”秦慕白很是小人得誌的大笑,心道: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定有一個好女人支持他——我這背後有一群呢,能不成功嗎?
“準備一下,去房家了!”
“慢著!先派仆役去房家門口盯著,得要房玄齡回府了我們才能去。”武媚娘說道,“否則,若是隻有他夫人在家,我們這不是飛蛾撲火麼?”
“還是媚娘細心啊!好,就依你!”
在皇帝的寢宮裏養了一陣病的房玄齡,至從那日在弘文館現身後,就搬出了皇宮住進了自家府裏。雖是病體未愈皇帝仍舊力邀他留在皇宮由禦醫診治,但他也堅持拒絕了。
此時,房家的正堂之上仍舊擺著房遺家的靈案,家主未歸靈案未拆。房母盧氏每天都在堂前哭泣,上演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房玄齡回府後叫她拆了靈案她也不肯,房玄齡既是無奈,自己也有些說不出的憂憤與悲傷,便也由得她了。
秦慕白與高陽公主、武媚娘三人乘車而來,擺的是駙馬與公主的車駕,顯得十分正式隆重。房家家門緊閉,裏麵傳出哀樂與哭泣之聲,秦慕白聽了心裏直顫悠。
“不如,我們還是改天再來吧?”高陽公主有些忐忑的道,“他們正辦喪事呢,估計房遺愛都還沒有下葬……我的天,真不知道他們怎麼給房遺愛收的屍,他的頭都已被慕白打成……”
“行,別說了。”秦慕白擺了擺手,說道,“房遺愛已過世多日早已下葬,這我是知道的。估計是供的靈位一直未拆,家中做著水陸道場未曾停過。我時間有限不能等了。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來都來了,沒有回頭的理由——我去叫門!”
高陽公主和武媚娘一並下了車跟在秦慕白身後左右,三人到了門前,秦慕白拍響了大門上的獸頭環。
過了許久,才有人來開門,一名中年男仆拉開門看著眼前衣飾華貴氣宇不凡的男女三人,驚訝問道:“三位從何而來高姓大名,找我家主有何事情?”
秦慕白很客氣的對這仆子拱了下手,讓他有些受寵若驚,對他道:“勞煩閣下轉告房相公,就說,駙馬都尉秦慕白與高陽公主殿下及內妻,專程前來拜訪。”
“啊!!!”那仆子頓時嚇傻了眼禁不住大叫一聲,都忘了尊卑禮數的指著秦慕白顫聲道,“你說……你們是秦慕白,和高陽公主?”
“正是。”秦慕白鎮定自若的道,“煩請通報。”
“等著!”
“嘭”的一聲,那仆役如同見鬼一樣用力關上了大門,撒腿飛快的就朝裏屋跑了。站在門外也聽得他在一路鬼叫——“相爺,夫人,大事、大事啊!秦慕白和高陽公主來了!”
秦慕白和武媚娘哭笑不得的搖頭,高陽公主則是忿忿的跺腳:“豈有此理!把我們視作洪水猛獸一般,這個仆子好不該死,竟然如此無禮!”
“算了。人家聽到我們的名字就方寸皆亂什麼都忘了,畢竟是個下人,別對他挑鼻子上眼。”秦慕白說道,“不過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眼下,房家上下可能對我們怨氣甚重。談虎色變,莫過如此。”
“無妨。”武媚娘泰然自若的微笑道,“殺人也不過頭點地,我們既然主動登門前化解仇怨,伸手不打笑臉人,房家上下若是有一個明理之人,也不會怎麼為難我們,至少今日不會。更何況,房玄齡謙謙君子度量寬宏,他才是一家之主,不會有事的。”
秦慕白聽完他這話,不禁一笑,說道:“媚娘,你不在朝中,卻對朝中人物比我還了解。你不入朝為官,真是可惜了。”
武媚娘嫣然的一笑,頗有幾分驕傲的說道:“這話你說對了。記得我娘曾跟我說過,我年幼的時候有個著名的相師袁天罡給我看過相,說我若生為男人便是帝王之命。我若為官,全沒了你們這些男人什麼事!指不定……我還能當個女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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