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廢話真多!”秦慕白擰了一下眉頭,沉聲道,“別繞彎子了,說吧,你想怎麼樣?”
“什、什麼呀!”花娘子作花容失色狀,驚愕的道,“你這人,為何如此沒有情調?難不成你就想這樣樓上樓下的跟我**談價錢?我可告訴你,我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就算你來頭再大,錢再多,哄不得我開心順意,你也休想登上這小樓。”
“好吧,好吧!”秦慕白吸了一口氣,無奈的搖頭笑,“你說說,你要如何才能順心順意?”
“嘻嘻,這才對嘛!”花娘子的蘭花指在薄薄乳紗製成的披帛上輕輕抹過,漸自從肩頭抹到了胸前。半露明的披帛緊貼在了身上,幾乎將她的豐滿胸部展露無疑,都能看到兩顆尖挺突出的小|乳|頭了,偏又帶一些朦朧,更顯誘人與**。
秦慕白仰頭看著,不由得搖頭嘖嘖道:“你真是個尤物,的確是**。”
“是麼?”花娘子笑得更加媚惑,聲線嬌柔的道,“你長得這麼俊俏,身板兒也似挺結實,又是年少有為的大官兒,原本你這樣的公子哥兒,本姑娘是最喜歡的。隻可惜……”
鬥然間,花娘子臉色一變,沉聲喝道:“你卻很討厭你!”
“砰”的一聲,她猛然關上窗戶,沒了蹤影。
秦慕白一時愣了:“這賊婆娘,搞什麼飛機?”
等了片刻,樓上仍是沒有動靜。秦慕白不由得有些懷疑:“難道我判斷有誤,找錯了地方?……不對呀,剛剛她也有所暗示,說昨日龐飛也曾來過,現在也樂不思蜀不回家了,豈非就是在暗示人已被她拿獲?”
百思不得其解,秦慕白隻好在莊院中四下走動觀察,看能否發現一些線索。再度走到柳樹林中時,卻發現林中有一個人,正背對著自己站在石桌椅邊。
秦慕白輕挑了一下嘴角露出冷冽的微笑,走了過去。
是一個男人的身影,顯得比較高大結實,穿著一身頭都罩進去的黑色鬥蓬,全身上下看不見一絲皮膚。
秦慕白走到他身後,說道:“閣下約我前來,為何遲遲不肯現身相見?”
“秦慕白,果然很聰明,沒有讓我失望。”那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模糊怪異,待他轉過身來才知道,原來他臉上戴著一個猙獰的鬼獸麵具,直把脖頸都遮住了。
“藏頭露尾,你為何就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秦慕白冷笑。
“這個問題無足輕重。你別想歪,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也不是你正在找的西河漕宋漕主。”那人的聲音很平穩,絲毫聽不出什麼情感波動。
“那你來幹什麼的?”秦慕白問。
“當然是來幫助你。”那人說著,袖管輕輕一抖,扔出一段東西落在地上叮咚作響。原來是一串鑰匙。
“這就是花娘子小樓大門的鑰匙,你上樓去吧!”那人還喋喋的怪笑了兩聲,“今晚,你可要努力了。你若是個床上活兒過硬的真男人,或許就能找到一些,你需要的答案。”
秦慕白用腳尖一挑,那鑰匙跳到了手中。他狐疑的道:“你們玩這麼多花招,有意思麼?有條件,直接提。我可不想浪費時間。”
“那可由不得你。”那人說道,“就好比進了一座迷宮,你想不兜圈子也不行。好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現在就將我拿下製住,看到我的真麵目,對不對?你還是省省吧!我知道你身手很不錯,但是現在,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隻要你稍有異動,恐怕就會有一些人頭落地。那可就不好啦!”
秦慕白將鑰匙拽在手心,冷冽的一笑:“放心,我一向很沉得住氣,沒興趣跟你鬥匹無之勇爭之一時之長短。你這樣蒙頭遮麵,無非是不想讓我知道你是誰,無非是因為,我認識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知道你是誰的。到時候,我會把你的麵具,連著臉上的皮一起撕去。”
秦慕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泛著微笑。那黑衣人卻不由自主的渾身輕輕顫了一顫,強作鎮定,哈哈的大笑:“你別自作聰明了,你是不認識我的。好了,你快去吧!這會兒,花娘子該是洗浴幹淨了,已在床上等著你去享樂呢!”
“哈哈哈!”黑衣人大笑,揚長而去。
秦慕白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你就大笑吧,裝腔作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比我還恐懼膽怯麼?——還是不妙,中計了!方才花娘子故意戲弄我一回,應該是在拖延時間,敢情就剛才我離開小樓的這一會兒,那裏麵肯定有了什麼變故!
管它的,既來之,則闖之!天塌下來,也不過如此,看他們能奈我何!
再度回到小樓大門前,秦慕白用鑰匙開鎖,果然開了。推門入內,即刻聞到一股女子閨房中特有的脂粉之味。房中有些暗,因此還點了燈。還是那種吊在屋頂上的八盞琉璃燈,富人之家慣用的昂貴奢華之物。敢情這燈油之中混有香料,因而房中一片沁人之香。
房內的擺設也很整潔高雅,家具用物都顯得頗為高檔,怎麼看,也不像是一戶私娼家中該有的擺設。
一樓大廳無人,轉角處露出一截兒樓梯,秦慕白不作他想,直接登樓。腳步特意放得重了一些,踩得樓梯登登作響。
“奴家巴望著你許久了,負心的漢子,你為何才來?”忽而聽得樓上傳來一陣咯咯的嬌笑。
“是麼?”秦慕白走上二樓,微然一笑,“我們很熟嗎?”
“神交已久,當然熟了。”花娘子側臥在榻上,玉身半裸,一件赤紅色的錦緞搭在臀上,上半身卻是**的,僅有那條粉紅色的披帛略微遮掩。玉|峰半露欲隱欲現,凝脂肌膚被紅粉的被褥與披帛映照,又鍍了一層桔黃色的燈光,分外的迷離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