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高陽不得不禮。”李恪笑了笑,和秦慕白一起上前參拜。
“嗯,不必多禮,隻是尋常走動罷了。這麼巧,慕白也在啊!”李道宗對他笑嗬嗬的點頭。
“王爺何時到了京城,也不事先預知一聲,在下也好迎接。”秦慕白說道。
“剛到。”李道宗說道,“本王是個急性子,跟不得輕駕慢吞吞的走,先行騎馬進了京城。家眷下人都還在後麵。閑來無事逛玩了一陣,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吳王府,於是就進來看看了。聽聞你們在蹴鞠,就不請自來嘍!”
李恪笑道:“久聞皇叔蹴鞠的功夫天下少有,今日何不展露一手,讓我等開開眼界?”
“不了不了。”李道宗笑嗬嗬的擺手,“騎了一天的馬,腿都有些發麻。你還不快安排宴席招待,更等何時啊?”
“哈哈,是小侄失禮了!皇叔,請!”李恪大笑,請李道宗與秦慕白、高陽公主一起去用宴。
高陽公主很自然的挽上了秦慕白胳膊肘兒,一邊耍著球,一邊笑嘻嘻的道:“這麼多皇叔裏麵,我就最喜歡江夏王了!這個小老頭兒,最有趣了!”
“嗯?”李道宗先是一愣,隨即大笑:“哈哈!高陽,我很老嗎?好像我比你父皇還要年輕一兩歲哦!”
“哼,就是就是!你就是小老頭兒!”高陽公主不服氣的哼道。
“好了,不許對王爺無禮。”秦慕白說道。
高陽公主衝著李道宗吐了下舌頭擺起鬼臉,笑嘻嘻樂滋滋的不吭聲了。
“這麼乖呀?慕白,你本事不錯嘛,把這匹小烈馬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哈哈!”李道宗放聲大笑。
“討厭!你才是馬呢!”高陽公主臉紅了,急忙鬆開了手。
“哈哈,皇叔,怎麼你和高陽了見麵,就要這樣鬥來鬥去呢,還和幾年前一樣?”李恪笑道,“快請正廳奉茶吧!”
“好,走!”李道宗一揮手,大步飛雲朝前走去。
“嘿嘿!”高陽公主低聲笑道,“慕白,江夏王人很不錯的,脾氣特別好。我怎麼逗他惹他,他也不惱。可比我父皇有趣多了!”
“你這欺善怕惡的家夥!”
“哼——罵我,不理你了!”高陽公主又吐舌頭扮起了鬼臉,蹦蹦跳跳的朝前跑去。
秦慕白嗬嗬的搖頭笑了,這丫頭,真容易開心,仍是小孩子天性。
不久後,吳王府擺起了宴席,四人入座,開懷飲宴。
酒過三巡,李道宗爽朗的大笑,說道:“真不錯!長安給我的感覺仍是這般親切!此次離開晉州回到長安賦閑養老,我可要好好享受一番。李恪,秦慕白,你們兩個就輪流請本王吃飯吧!本王一定賞臉!”
“咯咯,皇叔你臉皮真厚!”高陽公主笑道,“哪有你這樣,逼著人家請你吃飯的?”
“哈哈!這長安不知道有多少人,哭著求著要請我吃飯,我還不肯理睬呢!”李道宗笑道,“你這小屁丫頭,懂什麼!”
“什麼?我、我小屁丫頭?”高陽公主頓時急了,嚷道,“我可是大人了耶!我、我都要……”
“你都要什麼?你都要嫁人了嗎?”李道宗笑道,“看你那副愣頭愣腦的小模樣兒,自己都還是個孩子,難不成也能為人婦為人母?”
“嗚……氣死我了!”高陽公主又羞又惱,臉都紅了。
一席人哄堂大笑起來,高陽公主更窘了,拽著一旁秦慕白的衣袖求助的哀求道:“慕白,你就眼睜睜的看著皇叔欺負我嘛,你幫我說句話嗎?”
秦慕白笑道:“怎麼幫呀?我既打不過他也說不過他,連喝酒也喝不過。”
“嗚嗚……不理你們了!合起來欺負我!”高陽公主哼哼唧唧了一陣,埋頭吃飯,當真不理這三個男人了。
“這小丫頭,仍是孩子心性,和幾年前一樣!”李道宗嗬嗬的笑了幾聲,說道,“你們明日都到我府上小聚吧!”
“皇叔有令,莫敢不從。”李恪便出聲答應了下來,秦慕白自然也不會有別的什麼意見。
李道宗又看向秦慕白,問道:“慕白,李靖收你為徒了嗎?”
“沒有。”秦慕白說道,“但他賜給了我一本兵書。”
李恪驚疑道:“還有這等事情?”
“嗯,就今昨兩天的事情,我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秦慕白說道,“皇帝問起我是否願意拜李靖為師,他願引薦,我當然願意了。於是拜請我父親一起造訪衛公府,他卻未答應收我為徒,隻傳了半部《玉帳經》。”
“玉帳經?”李道宗異訝的挑了一下眉頭,“老胡子這一次可是真大方了啊!早就聽聞,這幾年他一直在著一本兵書,集他畢生用兵心血之精華。他的弟子侯君集聽聞之後,主動向他請討這部兵書,他還拒絕了。沒想到,這一次卻如此大方的傳給了你!”
“還有這種事?我先前倒是不知道……”秦慕白驚訝的說道。
“嗬嗬,老胡子智深如海,他與皇帝之間也多有默契,他做什麼都肯定是有理由的。”李道宗說道,“既然你得了這樣的至寶,就好好研討刻求精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