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寶一向言語稀少很少這樣長篇大論,這番話說完後,程知節與秦慕白等人都深以為然,頻頻點頭。大家都一起期待著看著薛仁貴給出答複。
薛仁貴卻是麵露難色沉默良久,不知如何作答。
眼見此景,秦慕白出來替他解圍了,說道:“父親,程大叔,薛兄也不是不同意,隻是人各有誌,他也有自己的難處與苦衷。而且他方才攜家帶口來到長安不久,我們也該多給些時間讓他適應,不必操之太急。”
秦叔寶麵帶微笑點點頭:“三郎所言不無道理。老夫也是愛惜他是個難得的人才,因此才忍不住多嘴幾句。”
“薛仁貴,叔寶一向都是個惜言如金從不廢話的人。你方才頭一次與他見麵就得了這麼一番金語良言相贈,你運氣很不錯啊!”
薛仁貴急忙抱拳正拜:“多謝翼國公耳提麵命諄諄良言,在下沒齒不忘!”
“好,不必多禮了。”秦叔寶隨意的笑了笑,“咱們繼續回去喝酒吧!三郎,你帶仁貴與洗把臉收拾一下。讓廚房更換酒菜。”
“是,父親。”秦慕白便先和薛仁貴、程懷弼一起走了。
程知節湊到秦叔寶身邊笑道:“老二哥,你家三郎長勁了呀!”
“此話怎講?”
“他才當了一年的官兒,就知道識慧眼識才給自己拉竿子綁兄弟了。”程知節笑道。
秦叔寶笑了笑,說道:“這個薛仁貴,的確是個難得的青年才俊。我已談出朝堂軍伍多年,如今隻是徒有虛名,難以真正在仕途官場上幫上三郎什麼忙。他靠自己的能力去經營,隻要不作奸犯科心存異念,沒什麼不好。畢竟官場如戰場,誰能沒幾個把兄弟呢?想當年咱們幾個要不是同進同退,單下幫來哪個又能活到現在?”
“說得也是。”程知節深以為然的點頭,“但我家的蠢兒子似乎就想不到這一層,隻知道悶頭當官兒辦事拿俸,然後混吃等死胸無大誌。哎,他若是有慕白一半機靈,我也不用替他操心什麼了。”
“也不盡然。”秦叔寶擰了擰眉頭,“三郎,至從離家從軍之後近幾年變化甚大,大到我都有些不認識他了。我時常在想,他將來究竟是光宗耀祖的福星,還是禍及滿門的妖孽,都不得而知。”
“我的老二哥,是你想太多了吧?”程知節咧嘴笑道,“當年的刀槍箭雨之中未見你皺一下眉頭,現如今膽子怎麼這麼怵了,莫不是活得越久越膽小?”
秦叔寶斜睨了程知節一眼,說道:“你還不是一樣!”
“我哪有?!”程知節急忙吼道。
“那你為何要請調外任州縣,不繼續在長安朝廷上混跡?”秦叔寶冷笑一聲,嘲笑道,“難道不是害怕被尉遲敬德等人排擠,爭不過惹不起就躲得遠遠的?你怎麼不依著當年的脾氣,一馬槊下去給兩個透明窟窿?”
“哈……哈哈!”程知節大笑,“喝酒,咱們喝酒去!”
秦慕白與程懷弼、薛仁貴三個年輕人,一起往廚房邊而去,取水讓薛仁貴洗去滿頭大汗。秦慕白一邊說道:“薛兄,家父與程大叔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們就是習慣了這樣說教。”
秦慕白隻是不想讓薛仁貴背負上什麼心理壓力,礙於情麵被迫加入百騎。這樣的話,強扭的瓜可不甜。
薛仁貴忙道:“不,二位前輩說的都是金玉良言,令我有茅塞頓開之感。此前,我或許是太過於固執了。回去之後,我會好好反省自躬。”
正說著,前宅匆匆跑來一名仆人,迎著秦慕白就拜道:“三少爺,你快請到前宅來看看吧,家中又來了貴客!”
“何方貴客?”秦慕白詫異的問道。
“尚不明了。”仆人忙道,“隻是見到排場不小,來人剛到府門前,正在落歇車馬。想必非公即侯!”
“怪了,我秦府一向門可羅雀,今日怎的這般熱鬧?”秦慕白笑了一笑,交那名仆人留下先伺候著薛仁貴與程懷弼,告了個辭,自己先行往前宅迎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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