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武媚娘幾乎是喝了個大醉。秦慕白隻好親自將她送出軍營,然後在稷山縣縣城裏安頓妥當了。好在她隨身也有幾個能幹的女管家相伴,其中有兩個還是身懷武藝的好手,稷山縣有府兵駐軍治安也很良好,秦慕白大可放心。
翌日清晨,秦慕白料理完了軍務,便帶上三五隨從,騎上駿馬挎上弓箭離開了軍營。大軍已經沒什麼事情可做了,基本處於整休狀態。秦慕白已經差不多成了半個閑人。既然已經答應過要陪武媚娘玩耍,如今也正好履行諾言。
武媚娘宿醉未醒,還在酣睡。她的女管家與隨從們倒是早就醒了,左右候在她門外聽令行事,倒是十分的盡職盡責。
見到秦慕白前來,這些妖嬈又能幹的女子們脆生生的齊聲道:“姑爺將軍!”
“姑爺將軍?”秦慕白不禁笑了,“大唐何時有了這等封號?你們東家呢?”
“宿醉未醒,將軍請便就是。”眾女子曖昧的嘻嘻一笑,都散了開去。
“這些家夥們都被武媚娘感化與調教了,古靈精怪得緊。”秦慕白搖頭笑了笑,輕輕推了推武媚娘的房門,虛掩了。輕喚了幾聲無人應答,於是推門走了進去。
這裏是稷山縣城中較好的一處莊院別墅式客棧,十分高檔,環境幽靜屋裏的陳設擺置也很有檔次。
腳踏西錦絨地毯細軟無聲的走進了房,秦慕白便聞到了一陣酒香,安靜的房中,裏麵臥室裏輕微的呼吸都能聽得清楚。
秦慕白透過闈簾朝裏看了一眼,武媚娘果然背對著牆麵仍在酣睡,顯然睡得還不是很老實,一條腿伸在外麵掀起了被子,露出雪玉一般的足腂來。
“睡沒睡相,也不怕凍著。”秦慕白搖頭笑了笑,輕著腳步走過去,準備替她掖一下被子。
“哇——”
突然一聲大叫,武媚娘猛然一個翻身跳轉過來,張牙舞爪吐起舌頭還翻著白眼,對著秦慕白扮起了鬼臉。
“我……靠!”秦慕白不禁倒退了兩步,深吸了兩口涼氣哭笑不得。
這要不是我經曆過特殊訓練心理素質極其過硬,這一下能被你嚇出心肝病來!
“你搞什麼?”秦慕白撇著眉毛,似笑非怒的看著她。
“嘿嘿!嘿嘿!”武媚娘拍著手兒壞笑,“嚇到了吧!嚇到了吧!”
“你這家夥,就不怕把我嚇掉魂兒?”秦慕白搖頭笑道,“太調皮了!”
“嘿嘿!還是不好玩,你怎麼就這麼一點點反應?你應該嚇得一屁股蹲地上哇哇大哭才是嘛,然後讓我來哄你。”武媚娘捂著嘴咯咯的壞笑,一雙大眼睛笑成了兩彎新月芽兒。
秦慕白打量她一眼,穿著寬鬆素白的睡衣,頭發隨意的披散開來,素麵朝天不施脂粉也未戴簪環,但仍卻明媚動人清麗脫俗,更添了一些自然的美感。
看著她這個樣子,秦慕白不禁笑了。
當一個愛美的女人敢於在男人麵前赤身**,或是以剛剛睡醒後的蓬鬆隨意麵目,麵對一個男人時,是需要勇氣的。
若能做到如此,除非她是一個習慣了水性楊花的放|蕩女人,否則就是對這個男人極為信任或是深深的依賴。
“穿上衣服,別凍著。”秦慕白然一笑,對仍坐在床榻上傻笑的武媚娘說道。
“嘻嘻,我再躺會兒!”武媚娘身子一縮又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裏,隻露出一張臉來,臉上泛著搞怪又帶溫馨的笑容,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秦慕白。
秦慕白頭一次看到武媚娘如此清澈不摻任何一絲雜質的靈動眼神。這個眼神之中,有著溫馨的眷戀與毫無保留的信任。
倘若現在……自己要脫光衣服爬上她的床,想必她也一定不會有什麼意見。
但這不是秦慕白一向的風格。她不是餓極了的豬八戒,麵對可口的人參果一定會慢慢的品嚐。像那種一見女人就想到床第之事垂涎三尺邁不動腳的,秦慕白一向認為妓院才適合他。
麵對一個近乎完美、又與自己有著婚約遲早是自己人的女子,秦慕白更不心急了。
他麵帶微笑的走到武媚娘床邊坐下,很自然的握住她露在被褥外麵的柔荑小手,在雙掌之間輕輕的撫摩。
“傻瓜,昨天醉壞了吧,頭疼麼?”秦慕白關切的問道。
“不疼!”武媚娘急忙搖頭,臉上已是紅霞飛雲,眼中流露出更多情愛的靈光。
“口渴麼?”
“不渴,不渴!”武媚娘想都不想,急忙搖頭。其實宿醉醒來的人是肯定口渴的,但她現在就怕秦慕白鬆開她的手走開。
“胡說,你明明渴了。”秦慕白笑罵一聲,仍是走開了給她倒來一杯水,然後挨得近了一些扶她坐起,便如同攬在進了懷中,慢慢的送杯入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