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箭結束,眾將校依次散去,秦慕白嗬嗬的笑著對李恪拱手:“多謝。”
“多大點事,有什麼好謝的?”李恪輕鬆的一笑,“當初把你請來做這個東閣祭酒,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我又何嚐不知道這樣的官職根本不適合你的身份。這王府裏的屬官嘛,不超過五品以上的都能我自己說了算。七品校尉先幹著,過段時間,再提拔你做五品典軍,王府上下八百士兵全由你統領。秦叔寶的兒子來了不領兵,說出去外人也都要笑話我嫉賢妒能不會用人。”
“那我隻能多謝了。不過,還是等我做出點功勞成績再說,否則難以服眾。”秦慕白笑道。他心裏也清楚,李恪這麼做或許是有點顧念舊情,但更多的其實是在向秦叔寶示好,主要目的是對準秦霜兒而去的。
若是靠著這麼點裙帶關係攀爬上位,雖然輕鬆,但顯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且,萬一秦叔寶仍是不允這門婚事,自己便顯得更加尷尬了。
李恪的過分熱情和特殊照顧,反倒讓秦慕白感覺到一絲不適。看來在吳王府為官,並非是什麼長久之計,左右便難脫依靠裙帶的尷尬之嫌。
“你我之間就不用這麼客氣啦!”李恪無所謂的笑了笑,拍拍秦慕白的肩膀朝前走。下人牽來兩匹馬,他瀟灑利落的翻身上馬,在馬上笑道:“來,比比騎射。”
“恭敬不如從命。”秦慕白跳上馬鞍坐定,二人各綽起一把騎兵用的角弓,策馬奔騰開來。
相對於步兵用的長弓,角弓顯得稍短,但是弓身更硬更結實,需要更大的膂力來施射。騎射,也向來就是箭藝中最難的一門。大唐軍中,凡騎射出眾者就編入越騎隊,是最寶貴和最彪悍的隊伍,是戰鬥中催城拔寨攻破敵壘的先鋒利刃。
這就像現代社會裏,會打籃球的雖然很多,可能灌籃的卻是少數。
秦慕白和李恪,現在要比的就是灌籃。
箭術的底子雖然強於李恪不止一星半點,可秦慕白的騎射練的日子並不長。配合了騎術來施射,他還真比李恪強不了多少。就算是盡了全力,也就是與李恪射個不分上下。
“痛快!還是慕白這樣的人,才配當本王的對手!”李恪騎在馬上哈哈的大笑。秦慕白按馬落在他旁邊,正待說話,驀然發現圍牆邊一團花綠的東西一閃,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二人定眼一看,原來是一隻彩色帶花邊綴絲的球兒。
“隔壁踢過來的,有人在玩蹴鞠?”李恪拍馬上前撿起那個彩鞠,還放到鼻前聞了一聞,“有香味。女人踢的彩鞠。”
大唐玩蹴鞠的風格比較獨樹一幟,比的是誰踢得高踢得遠。這不,一個彩球從隔壁院子裏踢了過來。
這時,隔壁也果然響起了一片嘰嘰喳喳的女聲。
“哎呀,踢過去了,怎麼辦?那可是吳王府耶!”
“誰去撿?誰去撿?”
“還撿呢,不被吳王怪罪就算幸運啦,希望這時候王府後院沒人吧!”
李恪神秘兮兮的笑道:“慕白,你說我是該怪罪她們,還是一腳給她們踢回去,再或者,我們幹脆過去和她們一起切磋球技呢?”
“這不用選了吧,你都把‘再或者’說得這麼親切了。”秦慕白不禁笑了起來。這個李恪,明擺著是個風流種子。
“好建議。走。”李恪二話不說,翻身就騎上了馬準備要走。
“還好你的選項中沒有‘*過去’這一項。隔壁是哪戶人家?”
“哪戶人家不重要,我隻記得那裏住著幾個漂亮的姐妹,豔名遠播。”李恪滿不在乎的拍馬前行,“快走吧,讓佳人久等可就大煞風景了。”
“說得好像人家跟你約好了似的……有才的人。跟我一樣命犯桃花。”秦慕白勾起嘴角微笑,欣然拍馬跟上。
花開堪折。
主動創造豔遇這樣的事情,秦慕白一向比較感興趣。這回倒好,還碰上李恪這樣一個臭味相投而且實力強大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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