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檸寶一臉後怕的搖頭:“沒有,孫女隻看到大蛇變成張公子的模樣後就被嚇醒了,祖母,您別擔心,大伯吉人自有天相,會醒來的。”
四丫頭沒隱瞞。
薑老夫人的臉色更加黑沉,心底又慌又怒,如果兒子一直不醒來,長寧伯府的爵位豈不是要由大孫子繼承,大孫子和兒子,終歸兒子更親近孝順一些,大孫子更聽張氏這個母親的話。
想到張氏,立即想到清水寺的高僧,薑老夫人渾身一震,兒子是毫無征兆的昏迷,大夫檢查不出原因,很明顯是沾上了邪祟。
“紅杏,快,快叫人準備馬車送伯爺去一趟清水寺。”
薑檸寶看薑老夫人突然臉色大變,著急將大伯送去清水寺,立即明了薑老夫人怕是以為大伯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
“四丫頭,你退下吧。”
薑老夫人吩咐完紅杏,回頭看到這個孫女,揮手讓她離開,一句都沒有問一同和她參加瑞王妃賞花宴的薑明瑤和薑越張湛他們三人。
顯然長寧伯的昏迷令薑老夫人沒心情關心其他人。
回到自己的院子,薑檸寶坐在軟榻上,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香茗,嘴角翹起,渾身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一盞茶後,在瑞王府百花園逛過一圈的薑檸寶有些犯困,她秀氣的打了個嗬欠,便躺在軟榻上小憩。
春喜和春樂拿出一條薄被蓋在姑娘身上,輕手輕腳的離開屋子。
半個時辰左右,薑檸寶睜開眼睛,掀開身上的薄被,整個人精神飽滿,容光煥發。
春喜聽到屋內的響動,端了些早已準備好的瓜果點心進來擺在矮幾上,告知姑娘一個震驚的消息。
“姑娘,五姑娘和二少爺回府了,聽說張公子在賞花宴上救了一位被庶妹陷害的吏部侍郎嫡次女,這下張公子怕是要成為吏部侍郎的女婿了。”
薑檸寶吃了一顆洗幹淨的草莓,眼眸閃過一絲錯愕:“那位吏部侍郎的嫡次女被張湛毀了清白?”
春樂遲疑了一會說道:“應該算是吧,姑娘,這消息已經傳開了,吏部侍郎的嫡次女被庶妹下了那種藥,正好張公子遇見,當機立斷抱著那位小姐去尋瑞王妃。”
都抱了,肯定沒了清白。
薑檸寶這下吃驚了,張湛竟然有如此運道……不過這人果然心機深沉,當正人君子抱著中了那種藥的貴女去找瑞王妃。
這比當場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來得名聲好,吏部侍郎肯定會對張湛另眼相看。
消息會傳開,薑檸寶在心裏猜測,肯定是張湛抱著人家姑娘去尋瑞王妃的時候,故意繞了人多的地方,讓許多人瞧見才會如此。
張湛真是好算計。
“聽說二少爺得知後,很生氣,回來還將屋子砸了。”春喜說到這個臉上滿是笑容,這位二少爺在賞花宴上一直想勾搭名門閨秀,可惜沒人理他,見到他過來都繞道走。
得知張湛公子得到了一步登天的機會,心裏的憤怒可想而知。
“難道他不知大伯昏迷了,還有心思砸屋子?”薑檸寶嘴角抽了抽,這二堂哥的腦子不怎麼好使。
莫不是讀了這麼多年書,將人讀傻了。
春喜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了,不過老夫人將二少爺叫去壽金堂狠狠訓了一頓。”
薑檸寶忍不住笑了笑,再次吃了一顆草莓,暗道,薑老夫人這下怕是氣得吐血,今早讓她捎帶上張湛,誰知張湛好運的救了吏部侍郎的嫡次女,二堂哥卻什麼都沒有撈到,白白浪費了賞花宴的好機會。
吏部侍郎……這位在書中可是站了隊,暗中投靠了秦王的朝廷官員。
如果張湛娶了吏部侍郎的嫡次女,豈不是相當於成了秦王一派的人,秦王是楊舒清選擇的下一任皇帝。
沒錯,就是選擇。
楊舒清是重生女,知曉先機,自然覺得自己能夠捧秦王登上皇位。
薑檸寶眼神微微眯起。
看來她得盡快拿到乾元帝的脈案,早日治好皇帝的身體,隻要皇帝沒有英年早逝,還生下子嗣,什麼秦王,晉王統統沒了機會。
楊舒清也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麼一想,薑檸寶給大哥薑瑾寫了一封信,免得有人借大伯昏迷的事作妖。
下午的時候,姚掌櫃送來了一批藥材。
西側的院子被薑檸寶的人手守得嚴嚴實實,外人想探消息都難。
薑檸寶這回釀酒也沒保密的意思,當著春喜和春樂的麵大大方方的製藥酒,說起來,藥酒和花酒的釀造配方並不稀奇,還很尋常,製法步驟也極為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