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悲喜交加的相聚
藝術學院裏典雅的布置讓韓雪琪意猶未盡,不知不覺便又進入了音樂的世界。與曲龍的學校相比,這裏又是另一番天地到處都是要以隱隱聽見的奏樂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不僅不會讓人覺得嘈雜,反而形成了渾然天成的完美和和諧。
曲龍知道木琪雲的習慣,他一定在學校樓室最低層的流行歌曲練習室。因為他的夢想就是做個流行歌手,他每天都泡在裏麵唱了聽,聽了唱。劍天雪琪跟在曲龍身後,用好奇的目光掃視著這裏的一切。這裏黑暗幾乎占據了所有的空間,因為隻有深深的黑才能襯托出那些霓虹是多麼的五彩斑斕。黑暗讓大腦放鬆了視覺,把注意力全部貫注於聽力之中。
果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觸及了雪琪的耳朵,那聲音就是那天從宿舍音像裏傳出來的,此時此刻隻不過顯得更加真實。她搶地曲龍麵前推開了那道門,木琪雲正拿著話筒,由於他過於專注,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三個人的存在。曲龍大聲地喊他:“木琪雲!”。可麵前巨大的音箱早已淹沒了他的聲音。曲龍上前拍了拍木琪雲的肩膀,音樂依然有節奏地響著。對於剛剛分開的曲龍出現在自己身後,木去琪的臉上好似有幾分驚訝與迷惑。他上前在電視上按了幾下,周圍的音樂聲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那色彩各異的彩燈依然舞動著。木琪去盯著曲龍身後的兩個人有禮貌地伸出手:“你們好!”劍天、雪琪和曲龍都笑了。木琪雲有點不好意思:“怎麼了?打個招呼有那麼好笑嗎?”
曲龍笑著說:“你不認識他們了,你好好看看他們倆個是誰?”木琪雲恍然大悟,剛才他就覺得這倆個人有似曾相識有感覺,但他又沒好意思盯著人家看,經曲龍一說他肯定了自己的感覺。突然間雪琪多年前向他挑釁的目光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過去的不快似乎演變成現在的美好最終化為燦爛的笑浮現在各自有臉上。一時間心中感慨萬千,相互之間相見恨晚。多年後的重逢讓彼此間有了神奇的感受。
金壁輝煌的飯店裏猶如皇宮大殿般的豪華氣派,木琪去訂了一大桌慶祝老同學能有緣相聚。看樣子木琪雲也混得不錯,隻見刷卡的時候,服務員按了五位數,可木琪雲的臉上依舊蘊含著無所謂的微笑,劍天雪琪坐在旁邊微微地笑著。
雪琪的笑是皮笑肉不笑,其實她的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桌上的三個男孩都多多少少有了自己的事業,而自己卻僅僅隻是個普通的學生。政治大學生,好像一個不錯的稱謂,可人比人、氣死人,自己還是無法與眼前的三個人相提並論的。雪琪的心中有幾分不快,便飲酒如清水。劍天看出了雪琪的心裏便打岔:“雪琪!這裏的葡萄汁不錯,你多喝這個。”木琪雲不知道劍天為什麼阻止韓雪琪,便也附合劍天:“就是就是!女孩子酒喝多了不好,對身體。”
“你們少管我。”韓雪琪似乎有點喝高了,喉嚨裏噴出了帶著哭音的怒火。說打雷就下雨,一顆豆大的淚珠滑落下來,滾進透明的杯子,與血紅色的酒溶在一起。大家沉默了,雪琪趴地桌子上掩麵哭泣,泣不成聲。
逐春的冬夜,讓人思緒萬千,好似以前的點點滴滴就發生在昨日。腦海中的畫麵依舊是那麼一清晰,美好與痛苦仿佛包含了人生中的酸甜苦辣,人間的苦仿佛在溶解在這陣陣的沉默。
木琪去舉起了杯中酒企圖打破這莫名而來的僵局:“既然大家相聚了,我們應該高興,不應該難過了。”曲龍也應聲附合:“對啊!對啊!來來為我們的相聚大家幹一杯!”劍天撫摸著雪琪的手:“行了,行了雪琪,不要哭!把眼淚擦幹吧!”雪琪抬起頭來,悲苦愁傷的情緒漸漸收斂了起來,轉瞬又喜笑顏開,隻是目中含淚依舊讓人感覺到一種沉重的感覺。雪琪一杯接著一杯,劍天不斷阻攔:“雪琪!雪琪!少喝點!不要光顧喝,喝醉了我們和誰聊天去。”雪琪又拿了一杯喝了下去便靜靜地坐在那裏,不再動桌上的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