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逝去的流星
王東洋的手撫在若雪的肩上:“若雪!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吧!”若雪望了望王東洋,不自覺得將頭靠在王東洋的胸膛上:“其實我不需要什麼保護,隻是感到好孤獨、好寂寞,好想找個肩膀可以依靠。”若雪緊閉著雙眼向王東洋傾訴著自己深沉的內心世界。王東洋則趁熱打鐵:“我願意做你的肩膀。”若雪有一絲感動,深情地凝視著王東洋的眼睛。二人便在這微微發寒的冬初之夜相親相吻。
王東洋告訴若雪自己想去學習點拳腳功夫,那天劍天給他上了一課,他的體會是有錢人也有獨自一人的時候,不能時刻總指望別人保護你,自己也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若雪聽見王東洋這番堂而皇之的理由時“撲哧”地一聲笑了。“你笑什麼?”王東洋的臉上顯出了難為情,仿佛他的謊言被若雪一眼看穿。若雪笑了笑便一針見血地說道:“那天你挨我哥的揍了,心裏不服氣想去報仇,我猜得不錯吧!”若雪邊說著邊用銳利的目光與王東洋對視,王東洋被看得發虛便低下頭去。若雪的目光好似一把鋒利的刀,仿佛能剖開王東洋的胸膛從而看穿他的內心。若雪的臉上的笑漸漸轉為了平靜,提及劍天為什麼身手好,那就得追憶過去,往事是嚴肅的,它成為若雪一生中內心無法釋然的陰霾。“劍天從未受過什麼專業的訓練”若雪仿佛回到了過去,為王東洋陳述著一個故事:“他過去為了保護我,經常和混混們打架,他的拳腳功夫是實實在在的,不像學校裏練就出來的花拳繡腿。”王東洋靜靜地聽著,仿佛對南宮劍天肅然起敬。“其實功夫好的人不一定厲害,強者往往是被激怒的人。”若雪生動形象地加上自己對社會的認識:“記得有一次,三十多個學生欺負一個學生,結果被欺負的那個用鉛筆刀劃了帶頭的一下,血流了出來,三十多個人全被嚇跑了!那件事對我觸動很大,聽我的東洋!以後不要再欺負別人了,這次我哥哥真生氣了,連我也挨了一耳光。”東洋聽到這便伸手撥開若雪烏黑亮麗的長發,四道指印還隱隱地顯在南宮若雪的臉上。“他怎麼能打你?”王東洋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四道紅印。若雪抓住王東洋的手輕輕地放下:“其實剛開始我也挺生氣,他為了一個韓雪琪竟然出手打我,不過現在我理解他了,記得當初聽見你被韓雪琪揍的時候,我也暴跳如雷,相信哥哥的心情和我當時一樣。”王東洋沉默著,眺望遠處,劍天抱著韓雪琪的背,淚水忽然淋濕了若雪的眼眶:“自從父母走後,我就期盼自己快快長大,直到遇見了他,我的人生才算有了多多少少的快樂,總以為他的懷抱隻屬於我,他會一直保護我知道永遠。直到他打了我一耳光我才明白,長大意味著失去,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不再單單隻屬於我一個人了。”
王東洋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若雪,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站起來學劍天的姿勢抱住了若雪。若雪也抱住了他,享受著東洋給她的溫暖,這或許能給她日漸空虛的精神上帶來些許的安慰。她就這樣依偎在王東洋懷裏,寂靜的夜色,微風托起漫舞的雪肆意地在天地之間飄撒。以前的王東洋從未知道也從未感受過什麼叫作愛,就在今夜他感受到了這個神聖的東西,至少有一個女孩子需要依賴著自己,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了一份責任。一個用盡所有去追求自由且發誓永不結婚的王東洋,在今夜親手為自己套上了甜蜜幸福的束縛。過去他和無數的美豔少女擁抱過、親吻過,可那些隻是肌膚之親的逢場作戲罷了。
今夜的吻因為有了愛的存在而變得格外地神奇,平靜的心髒開始狂跳,血液急速地摩擦著血管,仿佛這是夏季的傍晚。他們的愛熔化了雪,熔化了過去,仿佛熔化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