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抹把淚，走到阮黎麵前，“對不起，剛才是我的錯！”
阮黎不想再和她多說什麼，眼下也不是和這種人理論的時候。
“好了，各位！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每一個人都能安全被救出去。混亂搶位，到最後隻能害了我們自己！”她道。
“沒錯，我們聽你的！”寶媽們積極響應。
“好！現在我們按照寶寶的月份大小排序，孩子最小的排在第一個，等繩梯放下來，你們依次上去。不要搶，按順序來才能節省時間！”阮黎道。
“好！”
所有人迅速排好位置，剛才那個女人也跟著排了進去。
“那你呢？你怎麼辦？”有人問阮黎。
阮黎拿來一個布條，將所有的手電筒捆在一起。
“手電筒必須一直開著，對準方位，直升機才能按照光亮找到我們。我沒有帶著孩子，負擔也最小。你們先走，我斷後。”阮黎道。
“小黎！”程蕊紅著眼，從隊伍中擠出來，“那我倒數第二個！我陪著你！”
阮黎抿唇，點了點頭。
救援隊員攀著扶梯，很快降落到了窗口的位置。
“開窗之後，大家盡可能少說話，迅速行動！”阮黎說完，打開了窗戶。
所有人點了點頭，再確認一遍懷中寶寶嘴上的毛巾都捂好後，依次麻利地翻出窗戶，攀上繩梯。
一架直升機接起兩個人，然後再換另一架。
直升機井然有序地靠攏，寶媽們也井然有序地配合著。
直升機上，聶禦霆一直攥著對講機。
“閣下，第一位救上來了，她叫何曉芬！”
“閣下，第二位叫王梅！”
……
“第九位是肖婷婷，閣下！”
已經救起了九個人，都沒有聽見阮黎和程蕊的名字。
聶禦霆握著對講機的手心微微冒汗，楚河坐在駕駛座上，表情也越來越難熬。
“到底有多少人，怎麼還沒有她們的名字……”楚河緊張地自言自語。
“閣下，第十位到了，她叫……”
“楚河！楚河！”
不等救援隊員說出名字，程蕊已經一把搶過了對講機。
“楚河，我是程蕊！我和嘟嘟沒事！小黎還在下麵，下麵隻剩她一個人了！她一直幫我們舉著手電筒！你快去救她啊！”程蕊哭喊道。
“收到！”
聶禦霆幾乎是瞬間活過來似的，一把扔掉了對講機，“楚河，放繩梯！”
“閣下，讓我去吧！”楚河招呼機上另一個護衛隊員來駕駛直升機，自己說話就要站起來。
“你負責駕駛，我自己去。”
說話間，聶禦霆已經脫下外套，將事先準備好的專業救援設備和專業攀爬手套穿戴起來。
“閣下！”楚河看著他，神情已是緊張到了極點，“您才剛恢複一點，下麵火勢很大，您現在的身體狀況下去，很危險啊！”
“不危險。”
聶禦霆彎了彎唇角，勾起一道笑容。
這笑容裏，竟然帶著幾分幸福感。
“楚河，阮黎就在下麵！親眼看見她，比吃任何補藥都管用。”
直升機這邊，程蕊還抓著已經關上的對講機，一臉茫然。
“呃，剛才是楚河嗎？我聽著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