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剛才就注意到,蘇娜披風擋住的,是她脖子上還有手臂上的燒傷疤痕。
蘇娜能夠這麼快就治好燒傷,想必也是動用了總統夫人的很多特權。
但是皮膚的傷痕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總統夫人也是人,新的皮膚也要靠時間慢慢長。
而阮黎握住的手腕那裏,就是蘇娜剛長出來沒幾天的幾塊新肉。
“哎喲,阮黎,你放手,你放手!”蘇娜疼得呲牙咧嘴,整個人毫無還手之力。
阮黎仿佛聽不見似的,拉扯蘇娜的胳膊,往自己的臉上比劃動作。
“嗬,蘇娜,你不是要打我嗎?來啊,照著我的臉來!今天想打左臉,還是右臉?”
新長出來的皮膚,拉伸性和彈力都極差。蘇娜平時在家都不敢大動作,更不要說被阮黎這樣拉扯著比劃了。
這幾下拉扯,整個胳膊連著脖子的皮膚都被繃緊了,疼得蘇娜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夠了,不打了不打了!你放開我,阮黎!阮黎你放開我!”蘇娜語無倫次喊道。
就在蘇娜打算求爹爹告奶奶的時候,兩個人身後突然遠遠地響起了傅少頃的聲音。
“阮小黎?”
阮黎回頭,手裏力道稍鬆了幾分。
蘇娜逮到空子,趕緊推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狼狽跑下了樓梯。
沒幾步連鞋都跑掉了一隻,她也來不及撿,光著一隻腳逃了。
傅少頃領著秦遠走過來時,隻見到樓梯間的地上有一隻女鞋。
“阮小黎,你剛才和什麼人說話呢?”
阮黎嗤笑一聲,“根本不是人。”
傅少頃一愣,“什麼不是人?”
阮黎把剛才和蘇娜的對話告訴了傅少頃。
“……她還敢來我的禾木醫院?”傅少頃擰眉,扭頭望向秦遠,“我不是安排過的嗎?我的醫院,拒收這個叫做蘇娜的女人!”
秦遠也覺得納悶,“我馬上查一下,傅院長。”
秦遠到一旁打電話查原委,傅少頃則帶著阮黎往樓上走。
“這幾天,兩國的專家一起會診了聶禦霆的病情。他們已經得出初步結論,莫納專家的用藥並沒有問題,問題可能是出在聶禦霆的血型上。”傅少頃道。
阮黎恍然,“沒錯,聶禦霆是罕有的kidd血型!”
“是的,蛇毒是浸入血液係統,再經血液係統到身體各個器官的。普通人的血液對蛇毒毫無抵抗能力,而聶禦霆的kidd血型,卻會主動建立免疫屏障,這道屏障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毒素蔓延,所以這次聶禦霆中毒後,還能勉強撿回一條命。但這道免疫屏障也阻止了後續藥物的作用,導致聶禦霆一直昏迷不醒。”傅少頃道。
“那現在呢?專家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聶禦霆好起來?”阮黎有些激動。
“已經找到問題的關鍵,應該就快了。專家組會想辦法繞開聶禦霆自身的血液免疫機製,再對症下藥。”傅少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