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個護衛隊員,從一旁的男仆手中救下了還在暈厥睡眠中的嗯嗯和甜甜。
凱澤爾的士兵則製住了瑪莉和其餘的男仆。
阮黎拉住楚河,指了指自己的嘴,“啊……”
然後,她一臉慘白指了指擔架的方向。
楚河看見擔架上的蓋布,整個人頓時僵住。
“那是……”
他走過去,掀開蓋布的一角,整個人頓時跌坐在地上。
“閣下!”他抬手探了探聶禦霆的鼻息,頓時更加麵如死灰。
這時,莫納三世和凱澤爾也走過來。
“禦霆怎麼會這樣?”莫納三世一臉驚異,如刀的眼神瞬間掃向瑪莉。
瑪莉跪在地上行禮,頭都不敢抬。
“陛……陛下,是王妃養的眼鏡王蛇傷了他。都是王妃的主意!王妃讓人把蛇扔進地窖,我一直勸,但王妃不肯聽!”
莫納三世沒工夫聽她的鬼話,“解藥呢?”
“在宮殿裏,宮殿裏有!但是不知道還有沒有用,已經被咬了好一會兒了……”瑪莉哆哆嗦嗦答。
“去拿!不管有沒有用,立刻給我拿來!”莫納三世下了命令,“把禦霆送去醫院,快!還有喬西婭,也送過去,止血之後,給我嚴刑審問!所有受傷的人,都去醫院……”
……
阮黎到了醫院,看了嗓子之後就一直守在手術室外麵。
所有人都來勸了她一遍,讓她保重身體,聶禦霆吉人自有天相雲雲,可她都聽不進去。
還是一直守著。
而這場手術也耗時極久,整整十二個小時的時間過去,手術室門口那盞燈終於滅了。
阮黎本來在長凳上打盹,看見醫生出來,她趕緊帶著楚河衝了過去。
“啊……他……啊啊?”她發不出太多聲音。
看著她一臉焦急的模樣,醫生當然也理解了她的問題。
“借著解藥,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接下來的情況並不好說。送來得實在太晚了,我們用上了所有的辦法,也隻能暫時先保住他一命。剩下的,就看病人自己的造化了。”
“造化?什麼意思醫生?”楚河追問。
醫生長歎一口氣,“意思就是,人雖然沒死,但未必能醒過來。就算醒過來了,也未必能回到之前的狀態,你明白了嗎?眼鏡王蛇的毒,侵入五髒六腑,所有的神經係統都被蛇毒侵害了。我們能保下他這條命,已經是萬幸了,剩下的,就隻能看天意了!”
“醒不過來?是……植物人嗎,醫生,你說清楚!還有,如果醒了,不能回到之前的狀態又是什麼意思?會聾,會啞,還是會怎麼樣?”楚河跟在醫生後麵,繼續追問。
阮黎卻沒有跟上去。
她聽懂了醫生的意思。
聶禦霆現在命是保住了,可是,蛇毒太厲害,送來得也太晚,能恢複成什麼樣子,就連醫生也無法保證。
她胸口發悶,扶著牆緩緩坐會長凳。
不知道為什麼,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
無所謂,其他的都無所謂。
經曆這一場變故,她根本不想再去思考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隻要聶禦霆還活著,她就不會放棄,她會一直等他好起來。
隻要他還活著,她沒有失去他,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