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洗手間裏有動靜,餘世宗的護衛隊第一時間衝了進來。
看見洛瑤,護衛隊也有點傻眼。
餘世宗揮揮手,“誤會而已,你們先出去。把門看好,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護衛隊應聲退了出去。
“我認得你,”餘世宗走向洛瑤,“你在火場救了娜娜,是我應該感謝的大恩人。你叫洛……洛瑤對不對?”
他走近她,在她麵前停下,目光毫不掩飾地掃向她的領口。
今晚參加宴會,洛瑤故意穿著一件領口很低的禮服。
為了讓聶禦霆對自己著迷,她又把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顆。
本以為聶禦霆在過去兩年獨自一人,身心孤獨,應該很容上鉤才對,可他居然無欲無求似的,對她的火辣身材根本沒有看上眼。
反倒是餘世宗,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好。
洛瑤有點後悔,她今晚帶藥來,本來是打算對餘世宗下手的。
可關鍵時刻,她又舍不得聶禦霆這塊大肥肉,所以一念之差,把目標改成了聶禦霆。
結果呢?
雖然刺激了阮黎,但聶禦霆也被楚河帶走了,她還是看得到,吃不到。
洛瑤越想越悔,她覺得自己真是個蠢貨,為什麼偏偏要對聶禦霆有執念。
現在餘世宗出現了,她的藥也沒了,簡直失策到了極點。
“是,我叫洛瑤。我走錯洗手間了,抱歉,總統先生!”
洛瑤心煩意亂,繞開餘世宗,徑直推門走了。
護衛隊看見她從男洗手間出來,臉上像看笑話似的,掛著訕笑。
“喲,美女,是喝多了走錯了?”
“嗬嗬,我看沒見過世麵吧!這麼奢華的洗手間,金光閃閃的,看暈頭了,連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忘了!”
聽著護衛隊的取笑,洛瑤更加窘迫,落荒而逃。
洗手間裏,餘世宗看著地上摔碎的手機,嘴角勾起一道笑容。
“嗬,這女人有點意思。”
……
阮黎繞著宴會廳外麵走了一大圈,終於找到了凱澤爾的車。
來的時候凱澤爾安排了好幾輛車,現在隻剩下一輛了。
他從駕駛座推門下來,走向阮黎。
“甜甜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睡得特別沉,怎麼叫都叫不醒。我讓衛兵先開車送她回去,怕這麼睡著涼。”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阮黎肩上,然後附身細看她的臉。
看見她有點腫的眼泡,他頓時皺眉。
“這才分開幾分鍾,怎麼哭成這樣?”
阮黎別開頭,“沒事,我們回去吧!”
凱澤爾更加奇怪,抬眼又看見她手肘和膝蓋上的擦傷。
“安琪兒,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摔了一跤,手上腳上都是傷!不行,我讓醫生過來!”
“不用!”阮黎拉住他,“一點小傷,剛才沒看到樓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凱澤爾凝眸,盯著她看了幾秒,這才意識到什麼。
“你是不是去找聶禦霆了?是不是他又和你說什麼冷淡的話了?還是你告訴他你的身份,可是他變心了?”
阮黎本來極力控製著情緒,聽見凱澤爾說聶禦霆變心,她的眼淚終於控製不住流了下來。
看見她哭,凱澤爾更加慌了神。
他抬手一把將阮黎摟進懷裏,瞳孔中透出不安。
“怎麼了,安琪兒?你別哭啊!告訴我,我替你想辦法!我是你哥,就是天大的事我也能幫你解決!”
與此同時,一輛車從路口那邊駛來,緩緩經過兩人身邊。
車裏,聶禦霆睜開眼,揉了揉太陽穴。
“閣下,您醒了!”楚河驚喜,“看來剛才那兩顆特效解酒藥果然有用!”
剛才看見聶禦霆狀態不對,楚河扶他上車後,立刻給他吃了兩顆特製藥。
聶禦霆蹙著眉頭,看向車窗外。
“我們這是……”
這一轉頭,他正好看見凱澤爾緊緊摟住安琪兒的一幕。
安琪兒身上披著凱澤爾的外套,兩個人站在車邊相擁。
從聶禦霆的角度看上去,那就是凱澤爾和安琪兒情難自禁,在路上就不顧一切抱在了一起。
聶禦霆心中頓時五味雜陳,胃裏翻江倒海。
一股酸味止不住地往上竄。
回想起安琪兒在花園裏對他說,她和凱澤爾的吻是借位的事,他更覺頭疼欲裂。
這個女人,是想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間嗎?
若即若離,一會兒給他希望,一會兒又和凱澤爾如膠似漆。
“對了閣下,我剛才在洗手間碰到安……”
楚河想告訴聶禦霆,自己在洗手間碰見安琪兒的事。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聶禦霆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