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幾秒後,他卻蹙了蹙眉心,啪的一聲將咖啡杯重重跺在了桌上。
他的力道太大,咖啡四濺開來。
“你在胡說什麼,楚河?”聶禦霆眉宇間都沾染上了怒意,“我愛上她,那個安琪兒?”
楚河脖子一梗,也打算豁出去了。
“是的,閣下!我就是這樣認為的!您自從國王的晚宴之後,一直心神不寧,剛才讓魯苑去幫忙安琪兒解圍不說,甚至還在凱澤爾的宮殿外布下了眼線!您做這些,難道不是因為那個叫安琪兒的女人嗎?如果不是您愛上她了,您怎麼會這麼做?您就是因為她長得像阮黎,所以才……”
“夠了,楚河!”
聶禦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沒有愛上她!”
他一字一句,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我這輩子愛的女人,隻有阮黎一個,我隻愛她一個!任何長得像她的女人,都不可能替代她!我隻愛她!”
楚河擰眉,低下頭,“可是您還是控製不了自己,不是嗎?您總覺得她是阮小姐,哪怕她自己親口否認,哪怕洛瑤,魯苑,她們都和您確認說她就是安琪兒,可您還是覺得她是阮小姐,不是嗎?”
聶禦霆眯起眼,他的氣場徹底冷了下來,整個人透出危險的氣息。
“夠了,楚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失控!把凱澤爾宮殿門口的人都撤走!”
他說著,扭頭望向商場旁邊的莫納藝術館。
“別忘了,我們這趟莫納之行,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
阮黎第二天起來,感覺有點頭疼。
昨晚回到宮殿後,她總結了一下這幾天“偽裝安琪兒”的經驗,給自己整理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好比昨天,她就兩次說漏了嘴。
一次是不小心說出知道曼莎和杜小米合夥創辦品牌的事,一次是不小心說出蘇娜不是第一次抄襲卡黛珊作品的事。
還好這兩件事都是小事,勉強蒙混過關,並沒有引起注意。
但她還是要小心,否則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還沒有查到線索,就被發現了身份。
“你臉色不太好?”
她正在溫奶的時候,凱澤爾走了進來。
阮黎揉了揉臉頰,“沒睡好,有點頭疼。”
“是不適應新床吧?我讓你帶著甜甜和我睡了,你又不答應。”凱澤爾道。
阮黎睨他一眼,“誰說兄妹可以同床共枕的,你該不會還想著杜拜兄妹聯姻的事吧,我的哥哥殿下?”
凱澤爾癟癟嘴,從衣兜裏掏出一份請柬,放在阮黎麵前。
“雖然你不喜歡哥哥我,但我還是為你操碎了心。喏,這是你今天的行程單。”
阮黎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琉紗的邀請函。
“我昨天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在商場遇見蘇娜,她的包抄襲其他設計師作品的事。”阮黎哼一聲,“一個抄子的服裝展覽,她好意思辦,我還不好意思去看呢!”
凱澤爾彎彎唇角,笑起來,“我的寶貝安琪兒,誰讓你去看展了?我剛得到可靠消息,聶禦霆要陪你老爸,也就是咱們的國王陛下去看展,兩個人已經出發去藝術館了。你不是想找機會把真實身份告訴他嗎?那你還不趕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