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人脖子一梗,“哦,我……我是阮黎阮小姐的朋友,今天過來探病。我的老板病了,就住在副樓那邊。”
聽見阮黎的名字,秦遠不覺歎口氣。
“前段時間,傅院長情緒起伏太大,又經常喝酒,有段日子甚至沒來醫院。後來,身子稍微養好一些,又遇上了傅先生去世的事……所以,怕是這身體一直沒有緩過來。”
“哦!”江怡人一知半解地,點了點頭。
她到急診室外麵,給莊馨兒打電話說先回去了。
然後又回到急診室門口等消息。
不一會兒,傅少頃被推出了急診室。
他臉色發白躺在病床上,手裏掛著點滴。
“怎麼樣?”秦遠走過去。
“沒事,和前幾次暈倒差不多,都是過度勞累所致。唉,秦遠,你空了也勸勸院長,是時候請假休息一段時間了。雖然年輕,但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啊!”急診室的醫生道。
秦遠搖搖頭,“他這是心病,休息也解決不了。倒不如忙起來,不去想,還好些。”
一行人將傅少頃推進了旁邊的VIP病房。
秦遠還要值夜,於是將傅少頃托付給VIP病房的護士。
江怡人插不上手,隻能暫時先回去了。
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
LOFT這邊,阮黎在床頭的手機震動聲中醒過來。
程蕊隻有一個枕頭,所以昨晚她是隨手拿了個抱枕墊著睡的,一整晚下來,脖子酸痛。
她接起手機。
“你好,請問是故人阮明楓女士的家屬嗎?”
“我是阮明楓的女兒阮黎,你們是?”
“哦,阮小姐,你好!我們這邊是玉蘭墓園,有件急事需要麻煩你過來一趟。”對方道。
玉蘭墓園?
阮黎眨眨眼,頓時沒了睡意。
那是媽媽的墓園,但是,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急事?發生什麼事了嗎?”她追問。
“是這樣,阮小姐。我們每周都會清掃墓園,昨天在打掃時,我們發現你母親的祭祀台有被人故意損壞的痕跡,銘牌也被砸碎了……所以,想請你過來看看,應該怎麼處理比較合適。”
阮黎皺起了眉頭。
媽媽的祭祀台被人為破壞?
誰?
顧不上細想,她掛了電話後,趕緊起身收拾。
程蕊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她出門都沒醒。
阮黎輕手輕腳,經過主臥門口。
裏麵一陣安靜,聶禦霆估計也還在睡覺。
她昨晚睡得斷斷續續,雖然睡了一覺,但也沒有想好要怎麼和他談。
先去處理墓園的事,回來再說吧,阮黎心想。
她下了樓,沒說去哪裏,隻是交待早起的傭人幫忙照看嗯嗯。
出了門,守在外麵的護衛隊員立刻上前,問她要不要安排車。
阮黎擺擺手,自己攔了輛出租車走了。
玉蘭墓園在郊區,大概四十多分鍾車子才到。
今天是陰天,所以即使快九點,天色看著也和六七點天剛亮時差不多。
阮黎剛到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阮小黎!”
她回身過去,隻見傅少頃也下了一輛出租車,朝她快步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