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馨兒說著,得意大笑起來。
誰知不小心扯到背後的傷口,疼得她慘叫一聲。
“馨兒姐,你快躺好!麻醉劑才剛褪下去,正是最疼的時候!”江怡人趕緊上來扶住她。
莊馨兒咬著牙,一把推開她。
“去!把鏡子拿來,讓我看看傷口!”
“這……”江怡人站著沒有動。
傷在後背,莊馨兒自己看不見,可是她卻隔著紗布,依稀能看到那道醜陋的疤痕。
“馨兒姐,等過幾天拆了線再看吧,你先好好養傷!”
“我叫你拿鏡子來!”莊馨兒拔高了聲音。
江怡人沒辦法,從包裏拿出一把手持鏡,遞給莊馨兒。
莊馨兒坐起來,拿著鏡子觀察後背的傷口,卻看不清。
“給我把紗布拆開!”她吩咐江怡人。
江怡人手有點抖,“不不不,馨兒姐,你別任性了。這才剛縫合好呢,你看它做什麼呢?”
莊馨兒瞥她一眼,見她不動手,便自己彎過手去撕紗布。
“好了好了,馨兒姐!放著我來吧!”江怡人隻能去洗了手,然後回來,給莊馨兒拆紗布。
紗布拆下,近十厘米的傷口露出猙獰的麵目。
兩片毫無生氣的肉皮通過針線,像是布料般被縫合在一起,再加上幹涸的血跡和焦黃色的消毒水痕跡,看得人心驚膽顫。
江怡人咽口唾沫,這傷口太難看,讓她感到一陣反胃的感覺。
她同情地看向莊馨兒,已經在心裏措辭,準備安慰。
女人都是愛美的,誰能接受背後一道醜陋的疤呢?
更何況莊馨兒還是設計師,出席時裝秀或者頒獎禮什麼的,有時也需要穿露背的禮服。
然而,江怡人口中安慰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莊馨兒笑了起來。
“唔,不錯!我還以為是小傷口,沒想到,是一條這麼厲害的大疤,嗬嗬!”莊馨兒十分滿意,眉眼間都是喜悅。
“馨兒姐?”江怡人看傻了。
這是什麼情況,莫名被砍了一刀,莊馨兒卻笑了?
莊馨兒瞥她一眼,“怡人,你可知道這道傷,是我自己爭取來的?”
“爭取?”江怡人簡直懵了。
“那當然!”莊馨兒轉身趴下,將鏡子扔在一旁。
“昨晚,聶禦霆沒說幾句就要走。他那一走,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再找上他!
可巧的是,我正愁沒辦法時,居然看見一個男人躲在咖啡館門邊,而且手裏還握著刀!所以我立刻衝了上去,那男人來不及收手,這一刀就落在了我的背上!”
江怡人聽得愣了,“馨兒姐,我一直以為是那個襲擊者誤傷了你!但你的意思,是你故意衝上去,挨了那一刀?”
“沒錯,我當然是故意的!這一刀我是替聶禦霆挨的,我傷得越重,他就越不能不管我!我的傷一天不好,他就一天沒辦法和我斷絕聯係!你說說看,怡人,還有什麼比這道傷,更能創造我和聶禦霆增進感情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