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在車後座,阮黎真想不出聶禦霆能有什麼要緊事要她立刻趕回去。
在她看來,多半是工作的事了。
可今天是周日,就算是工作好了,明天周一再解決不行嗎?
這麼一想,又想起自己不打算去裕京街的事。
她辭呈都寫好了,讓杜小米周一交給聶禦霆來著。
心裏有些憤憤地下定了決心。
看來辭職真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這種隨時隨地,用強權逼迫人的老板真是惹不起了!
氣不打一處來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傅少頃的電話。
阮黎這才想起來,她剛才走得慌慌張張,都忘了和傅少頃說一聲。
電話裏,傅少頃的聲音也很緊張。
“阮小黎,你怎麼不在房間?我聽旅館的人說,有幾個黑衣人把你從後門帶走了?”
阮黎趕快和他澄清,“不好意思,傅院長,我有點事要回裕京去!那些人雖然看上去很像綁匪……”
看上去很像,綁匪?
司機座上和副駕駛座上的護衛隊員對視一眼,各自不爽地咳了一聲。
阮黎暗暗瞪他們一眼,心想你們一身黑衣黑褲,二話不說就開鎖,推著她就往樓下走,摁進車裏就上鎖,不是綁匪是啥?
“……但他們隻是總統護衛隊的人而已,說是總統先生找我有急事,讓我立刻回裕京去。事發突然,我一時忘了和你說了,不好意思!”阮黎再次道歉。
總統護衛隊?
傅少頃鬆了口氣。
下一秒,心底的某根弦卻悄然繃了起來。
事實上,他也在總統歡迎晚宴的受邀嘉賓名單裏,隻是那晚有場重要的手術會診,導致他錯過了晚宴。
但第二天,卻看到了漫天遍地的開場舞報道。
盡管隻是平麵照片而已,但他卻隱約覺得,聶禦霆看阮黎的眼神中,有些隱秘的情愫。
之前他也曾懷疑過聶禦霆對阮黎有想法,但後來程蕊的積極態度抹去了他的疑問。
現在看到開場舞的照片,他的疑問又再次升起。
感情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或許換個人看就隻是一張正常跳舞的照片而已,可他看著就是覺得不對勁。
這或許也是一種,男人的直覺?
本打算今天找個時間試探下阮黎對聶禦霆的態度,卻又因為車禍的事而打亂了節奏。
“那你注意安全,沒事就好。另外,那個叫曹玉芬的病人已經轉院去南城醫院了,我會繼續跟進,你別擔心。”傅少頃道。
阮黎掛了電話,思考要不要把車禍的事告訴蘇娜。
但最後還是決定,暫時不說為好。
蘇娜身上的疑點太多了,在沒有確切消息前,不要打草驚蛇最好。
車子一路沿著專用通道疾行,原本將近兩個小時的路程,隻一個多小時就回到了裕京。
本以為車子會直接開去裕京街,沒想到最後卻停在了一棟靜謐的小樓前。
小樓外戒備森嚴,阮黎回過神來,這難道是……總統私邸?
這麼說,不是為了工作的事?
那憑什麼把她從幾百公裏外‘押解’回來啊!她是因為瓦倫丁獎才臨時做一年總統形象顧問而已,又不是簽了賣身契,把人身自由都賣給裕京街了!
脾氣也上來了,坐在車裏不肯下去。
見她抱起手坐在車後座,護衛隊這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