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是陌生人,頂多也就是總統和形象顧問,上司與下屬的關係而已。
想到這裏,他簡直夜不能寐,所以大半夜興師動眾地駕車前來,想從她這裏得到確切的答案。
“阮黎,告訴我,你對我是什麼感覺?”
聶禦霆抱著手,一臉嚴肅地開了口。
什麼感覺?
阮黎眨巴眨巴眼,就當下的情況如實作答:“我覺得很生氣,而且沒有安全感!這裏是我的家,我的工作室,雖然您是總統先生,也沒有這樣私闖民宅的權利。另外,我那天在您辦公室發現了我和嗯嗯的照片,說明您之前就來過樺楓了,對不對?請您別再這樣了,不然下次我真的……真的要報警了!”
她憤憤地說完,還用力握了握小拳頭。
雖然麵對總統這樣強大的對手,報警這個反抗十分無力,但總歸還是要表達一下她的不痛快才行。
麵對她一連串的控訴,聶禦霆沉沉籲出口氣。
好吧,這也算她是感覺的一種,但不是他要的那種……感覺。
“除此以外呢?你對我這個人,有什麼感覺?”
對他這個人?
阮黎抿抿唇,下意識看了看他的胸口。
“哦,那個……您的傷好些了嗎?”她問。
聶禦霆閉了閉眼,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因為她這句話而停止了。
“如果我說沒好,你會心疼嗎?”他澀澀地開了口。
心疼?好像有點誇張……
阮黎縮了縮脖子。
她當然關心他,可是對比程蕊的程度,她覺得自己的關心,就是一個普通K國民眾對總統先生的關心而已。
程蕊那樣的,才算得上心疼吧!
聶禦霆看著她,他顯然讀懂了她的想法,眸中再次浮現濃濃的失落。
好了,又一次自作多情。
有了DNA結果又如何,兒子是他的又如何,她還是不屬於他。
他曾經短暫地擁有過她的身體,但距離擁有她的心,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再聊下去也沒有意義,他站起身,主動結束了話題。
“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見他推門要走,阮黎倒是有點急了。
“那個,總統先生……我的照片,什麼時候還給我?這張照片是嗯嗯剛出生時照的,隻有那麼一張。”
聶禦霆倏地停住了腳步。
他轉過頭,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
“先放在我這裏,等過段時間再給你。”他說。
“……”
阮黎沒料到他會這麼說,頓時語塞。
過段時間是多久?
來不及追問,男人已經邁開大步下了樓。
他徑直關上大門離開,接著,街道上響起好幾道低低的引擎聲。
阮黎摸了摸鼻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其實還有一籮筐的問題沒有問。
比如,他沒鑰匙怎麼進來的?
又比如,上次的衣服是不是他疊的?
還有,他到底答沒答應不再闖進來了啊?
知不知道,這樣大半夜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癟著嘴,她小心翼翼反鎖好房門,翻身把自己卷進被子裏,覺得樺楓真的有點不安全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
防火防盜防總統,總之明天先讓人把樺楓大門的鎖換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