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下,在玄嘉寅帶來的人,包括玄嘉寅都下跪的情況下。沐悠塵竟然是昂然站在原地,那小小的身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擎天的巨柱一般,支撐著天地,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她屈服?
“快平身吧,都一家人,還講究這些繁瑣的禮儀做什麼?”
玄名啟在看見玄嘉寅的時候,表情就瞬間發生了變化。那讓人心悸的威嚴如同寒冰般溶解,在一瞬間中,所有人都看到了玄名啟的笑容。
在大多數的時候,玄名啟的表情都是平靜如水,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更不敢多看一眼。
隻有少數人才能有資格見識到玄名啟的笑容,玄嘉寅就是其中一個。誰都不清楚,為何玄名啟如此的寵愛一個身份低微的妃子生下來的兒子,或許是因為玄嘉寅的相貌……
“謝父皇!”
玄嘉寅也是高興的說道,別人和玄名啟同處一個地方的時候。往往是會感受到無限的壓力,但是玄嘉寅卻是不同,他感受到的隻有溺愛,從小就是這樣。
緊接著,眾人平身,隻是部分人的目光已經是注意到了沐悠塵。
一個見了皇帝都沒有下跪的人,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豈能是不不惹人注目?
“你這小子,到了宮外後,就沒有進宮來看看父皇。難道外麵的世界當真是有那麼精彩嗎?”
玄名啟也注意到了沐悠塵,對於沐悠塵的表現玄名啟卻是沒有任何的生氣,倒是心中興趣更濃,隻是他卻不著急看看沐悠塵的表現,因為他知道,自己身邊的這群人,早晚是會找沐悠塵的麻煩。
在外麵的世界中流傳著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殺戮,有人的地方就代表著麻煩。而在這重重的深宮當中,守衛森嚴無比之下,這句話卻是更佳的明顯體現出來。
死亡,痛苦,折磨,在歌舞升平之下,隱藏的如此完美,又如此讓人心悸。
“兒臣哪敢?隻不過最近世道甚是不太平,西部,南境,北疆皆有戰事。兒臣自問無法在朝堂之上為父皇排憂解難,於是便日夜思慮著如何該平複這些地方的戰火。”
玄嘉寅表情嚴肅的說道,這些話卻是沐悠塵教給玄嘉寅說的。而且,由於荀朗宇的事情,他們必須出手營救,故此,必須要將話題轉移到南境的戰亂上。
“哦?北疆有沐騰雲將軍,西部有沐龍空老將軍,南境有荀人傑王爺。這些朝廷庭柱,國家棟梁解決這些戰亂應該不是問題吧?還需要你去思考什麼?……既然你說你有思考這些問題,那你說說,你都想到了什麼。”
玄名啟被玄嘉寅勾起了興趣,他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非常的了解。仁厚而聰慧,堅韌不拔。但是對於軍事,玄嘉寅應該了解的不多的。
“沐騰雲,沐龍空,荀人傑都是當世豪傑,甚至說他們撐起了半個天辰國江山,但是戰火蔓延至今,顯然他們都遇到了棘手的問題。兒臣近日還得到一個情報,說是南境荀人傑之子,荀問龍反攻倒算,已經是封鎖了整個南境和朝廷的聯係,父皇這裏得到的軍情報告,完全都是虛假捏造的。”
玄嘉寅當即說道,這件事情關乎著整個南境的安危,而南境則是天辰國的門戶,是守護天辰國的城門,如果被徹底的攻破,天辰國將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