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像毒梟門和玉刹閣這種正邪不分,為利是圖的門派,滅掉一個對武林大業是好事,可是隻要他們跟魔門綁在了一起,那後果很難預料。在黑豹動手之前,炎莫行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江水轟然作晌,滾滾巨浪打在橋墩上,飛濺開來,兩匹駿馬打了一個哨,分別停了下來,往前一步都不能走了。因為,那座橋的兩端,守著魔門的人大約有幾十個。這幾十個教徒非普通的魔門中人,而是青狼手下最精銳的人手。當先一人打馬過來,大聲說道:“閣下可是武林盟主肖然?”
肖然道:“正是。不知前方是何門派的人,擋住了我等的去路?”明知故問,肖然一邊觀察著情形,一邊讓淩霽暗中準備出手。
那人又道:“肖盟主,你是我魔門教主必須要擒拿的人,如果肖盟主聰明一點的話,就自縛於已,隨在下走上一趟。教主或許能跟肖盟主談成一點交易。要是不從,就別怪在下無禮了!”
肖然大笑道:“魔門邪徒!竟敢在本盟主麵前大言不慚,你等行事凶殘無比,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現在撞到我的手上,一個也別想逃掉。”淩霽等他的話一落,便毫不客氣地迎了上去。那柄扇子眼看就要落在對方的肩頭,那人也是機靈的很,知道勸說無效,對方二人的功夫也實在了得,不可小覦。於是,後麵的人一哄而上,團團地圍住了兩人。那人也是閃身躲過了扇子的攻擊,從馬上飛躍而起,手中的利劍向著淩霽刺去。一道劍芒之下,肖然與他後麵湧上來的人交上了手,而淩霽則打了一個轉身,扇子的方向依然不變地向那人扇去,隻見鐵橋上下,搖晃不停,各種利器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幾招之後,淩霽把對方的雙腳從馬上扇落下來,倒翻了一個筋鬥。那人臉色一白,他本是這次帶隊的小頭目,就是要拖著一些時候,等青狼來對二人相搏。果不其然,淩霽的一陣攻勢猛烈過後,青狼的身影從橋的另一端出現了。
肖然道:“把他交給我。這些小嘍羅們就交給你了!”
淩霽笑道:“好!一會兒就叫他們屍沉大江!”說完,手下陣陣扇風比先前還要狂放,與肖然的劍芒交相輝映。幾十個精兵強將被淩霽趕到了一處,竟然手忙腳亂,全然拿他沒有辦法。而鐵橋的中央站在肖然和青狼,兩人都從馬上跳了下來,一人一劍對峙著,風聲暫息,仿佛在他們之間有一股氣流在湧動。隻剩下砰然的心跳聲,一刻鍾不到,兩人的身形同時一動,青劍的黑光遊走在青狼的眼前,似萬千道刺目的光芒在閃爍,青狼手中也是一把鐵劍,發出陣陣的劍鳴,好像噬血般的怒氣,正待奔向肖然。肖然覺得兩肩一沉,對方的氣勢磅礴,果然不是小人物,一看就是練了許多的功夫的高手。他一扭肩,把無形的壓力卸掉,讓對方驚訝地咦了一聲,青狼的那柄劍,可是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的噬月劍。裏邊不知吞噬了多少人的血,陰暗沉鬱,一般的武林高手在這柄劍出鞘的時候,便不能控製自己的心神。肖然居然能在一瞬間便從它的施壓中解脫出去,並且,反手一劍,看似簡單平常,其中卻深藏殺機,讓青狼不得不及時收回噬月劍。
兩人比拚了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淩霽那邊卻把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那些教徒雖在青狼手下經曆了大大小小的交戰,但是,他們畢竟少了一股信念,邪不勝正,幾十個教徒敗在淩霽的扇下,隻有時間的長短。
肖然見淩霽收拾得很幹淨,凡是打死打傷的魔門教徒,統統被扇子揮到了河裏,剩下不多的幾個人在那裏強撐著,那邊的情形,看在青狼的眼裏,好似讓他眼中的凶光更盛了。肖然有些訝異,青狼明知他倆合力一搏的話,便不是二人的對手。但看見帶來阻擊的人都落了馬,死傷無數,為何不顯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心下一冷,這青狼一定還有後手。
就在這時,肖然聽見鐵橋發出一陣異常的響動聲,淩霽也抬頭看向橋的另一端。隻見橋的盡頭又來了一隊人馬,那些人拚命地砍斷橋索,企圖把這座橋毀掉。橋發出撕裂的聲音,幾根橋梁掉進了河裏。
肖然和淩霽都來不及阻止,因對方的動作太快,而且在他們來之前就作了充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