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冷哼了一下,燕純夕和李玉蓮都不是她的對手,隻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就是季崇離也會為了保全自己而出麵求情。
其實,讓李月感到萬分不解的是燕純夕,她似乎嫁給了赤炎山莊的莊主炎莫行,但那個被皇上賞封的雁回山莊,老是沒有女主人在,真不知道燕純夕在搞什麼名堂,對她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父皇很快就會知道這一切了,到時候,看你拿什麼話來講!”
李月的嘴唇緊緊地閉著,心裏狠狠地想,過了今日,她就回到皇宮了。燕純夕!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聖女,如何從欺君之罪中逃脫出去。朝升國的皇宮中。李雲天突然抬起頭來,自言自語地說道:“該發信函到恒國去了,答應歸還他們那口金鍾,這事是否就這麼了結......”大殿外,風聲漸靜,雲海中隱約有一絲白光,穿梭著,似要把朝升國的未來看得更加透徹明了。
東海塔門。楚強點將,一幫海盜又要殺向前方了。他們要把金鍾接回東海島上來,並且,是下定決心不擇手段的得到。這些年,神鍾護佑,海盜們在海上很少遇到風暴,這是他們執著收回金鍾的主要原因。但海盜們的好運,是否真的是因為這口金鍾庇佑,隻有老天知道了。金鍾就是他們心中的一種信念,現在,失去了被神靈護佑的感覺,海盜們出海打劫心裏沒了底,擔心著某一天會丟掉性命。
“明天,要是朝升國皇宮還不來消息,我們就直接殺到怡芳院,還有就是國君那裏也給他去個信。”楚強道。
“這次我們帶多少人馬去迎接金鍾歸來?”寧義問道。
“我的手下有一百人,你那邊也派一百人出來吧!其餘的人手,仍然看守塔門。對了,聽說金鍾曾在朝升國裏被稱作彌勒鍾,塔主對此有何看法?”楚強道。他說這話時,眉頭輕蹙,似乎很不滿意這個說法,人人都不想節外生枝,可世事難料。
“在下不知。在下擔當西塔護衛長的時間不如楚兄的任職時間長,那口金鍾的真實來曆,在下到來之前,塔主並不曾告訴於我。”寧義道。其實,金鍾就是海盜們從別人手裏搶來的,至於它是從何淪落到此地的,無人知曉。海盜們在海上的打劫的時候,隻要是收到財寶,哪裏去分財寶的來處。但凡從海上經過的大船,無不是帶著不少的寶物,隻要遇上了他們,哪隻大船都要脫一身皮。但海盜們還是要提防著遇到那種吃不掉的大船,同時,海上無時無刻都有懼風的威脅,海上風暴也是他們畏懼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用命換來的,金鍾自到了東海塔門的手裏,就一直掛在塔頂,每一個加入塔門的海盜,心裏都不願交出那口寶鍾。何況,它還有另外的作用,不是簡單地掛在那裏。
“喔,是的。塔主或許覺得丟失了寶鍾,心中有愧,一時不願提起罷了。”楚強道。他低下頭,心道,寧義主要的職責是守護塔門,像收回金鍾的事,本來該寧義占一個大頭,但看在他手下精兵強將,常年在外打磨的份上,與寧義各出一百人馬,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了。為此,寧義對他應該有所感激才對。
寧義抬頭,看了楚強一眼,沒再說話。楚強的心思,他何曾不明白。誰都不想有事就拿出自己的兄弟去拚命,牽扯到兩大國的事情,而且,金鍾真是跟佛宗有關的話,隻怕這件事情未必能善了。楚強不出手,他的人哪裏能擺平那些事情,上次楚強敗在司馬容貼身侍衛的手下,他就深深感到,無論是朝升國皇宮,還是越琪國皇室,他們擁有的能力都是深不可測的。除非老皇帝肯放手,佛宗方麵也不出手,不然的話,事情發展的方向很難說了。
在東海塔門中,誰不知東塔護衛長楚強的權利更大,因為,他手下的強將都是在風浪中打磨著的,表麵上,寧義是負責鎮守塔門的,而實際上,楚強能派出去的人馬是他手下的兩倍還要多。這次,金鍾順利回歸的話,功勞最大的還是楚強,如不能按時收回,對於失職的怪罪,寧義卻不會比楚強少一分。
寧義一邊想著,一邊看著遠處海麵的燈火,眉色輕鬱間,忽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