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穀的神花被燕純夕一行人悄然帶走後,黑豹先撲了一個空,後等在那裏的人回稟說寶物可能被人拿走,大怒之下,還沒過幾日,又傳來萬幽穀的藥田基地出事了的消息,黑豹覺得自己把鑠叫回萬幽穀,真是得不償失。寶物沒有拿到,基地被人撬了,他不得不趕回紅池國的魔門總部,以圖安穩局麵。這時候,燕純夕已從終南山下回到了雁回山莊。白勺從破冰那裏傳來一個消息,東海塔門向李雲天提出的那個歸還金鍾的要求有了時限,如果李雲天堅持不對此事表態,他們會在一個月後親自派人到朝升國,采取極端的行動拿到那口鎮塔寶鍾。對此,炎莫行告訴她,怡芳院那口金鍾是遲早要歸還東海島的,李雲天不敢在大戰期間受到兩國的要挾。
燕純夕道:“他們上次想從司馬容那裏討過說法,一直沒有實現心願,並且還被司馬容的近身侍衛打了回去,早就怒不可當了,能忍到現在,也是見到朝升國與紅池國之間的大戰終於打起來了,覺得時機正好,老皇帝要是交不出金鍾,東海方麵絕對會到朝升國來火上澆油,搞亂大孟城。”
“話雖是這麼說,但東海塔門要季崇離也表態,說明了他們想從這件事情中得到更大的好處。”
燕純夕詫異道:“他們還想得到什麼呢?”
“他們無外乎是想得到恒國的承認,東海島一直想從恒國分離出去,成為獨立的一個小國家,季崇離向李雲天要那口金鍾,卻是丟麵子的事,若是東海直接去問李雲天要,季崇離不在其中犯難,那麼,說不定這口金鍾歸還東海並不是難事,可是,他們偏偏要扯上恒國的皇帝,定要季崇離為他們討回金鍾,而且口說無憑,這不是想讓兩國之間的關係變得糟糕了嗎?在這亂局中,東海自然不會忘記他們可以得到的好處。令兩國皇帝頭痛的事,除了他們,還真沒有人幹得出來。”
“那口金鍾在怡芳院多年,已成了花卉大賽的象征,李雲天不怕丟麵子,就算肯把它歸還恒國,雨丞相那個老奸巨滑的傢夥,心下怕是不肯,必定要李雲天拿出另一件寶物來交換。”
“雨丞相敢這麼為難老皇帝嗎?”燕純夕驚訝地問道。
炎莫行頓了一下,說道:“魏城邊境在打仗,你說,雨丞相敢不敢提出自己的要求?”
燕純夕吐了一下舌頭,雨東來是一國之相,朝升國正是用人之時,邊境上除了封盛義能起大用之外,李文青換下相蘇後,那邊幾乎缺少得力的幹將,特別是能出謀劃策的人,朝廷這邊全靠著雨丞相這般老臣支撐著,還真說不好會不會向老皇帝提出歸還金鍾的條件。
“可是,就算歸還中有些阻礙,老皇帝不至於被這件事情弄得展不開眉頭吧!”
“可惜......”炎莫行沒有說完,而是靜靜地看著燕純夕。
老皇帝真是被他們這些人給將了一軍,他會拿什麼寶物來抵怡芳院的金鍾呢?皇宮裏不缺寶物,可是,讓雨東來合意的寶物不多,燕純夕想到這兒,不禁有些莞爾。
“司馬容這段時間的行動有些詭秘,不知他會不會從中插手。恒國與朝升國之間如果也打起仗來,司馬容是最高興的人。”
燕純夕聽了這話,倒吸口冷氣,朝升國不能內外交困,也不能三方圍堵。她覺得自己身上好像多了一層憂慮,臉色微變,炎莫行忙摟住她道:“別怕!隻要老皇帝不把矛頭指向我們,就不怕他們搞什麼鬼。這天下本來也到了該亂的時候了。”四花丟失,各國相互之間極度的不信任,多方商貿之道被阻,青鋒閣的人再多也忙不過來了。大量的兵器被紅池國收購了去,要不是炎莫行和季崇離手上的兵器廠,不在紅池國的實權管轄範圍內,封盛義那邊還會栽一個大跟頭。燕純夕相信炎莫行已經在盡力地維持各國的平衡,但是,事情往往是從小事敗壞了的,比如,那口金鍾早就該歸還東海,但怡芳院一口拒絕過,而且還提出一個說法,那口金鍾並非是東海塔門所有,而是海盜們不知從什麼地方搶來的寶物,現在,這寶物落在了那一處,就該屬於那個地方的主人。
這次從東海派出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與司馬容交過手的楚強,另一個人則是西塔護衛長寧義。楚強與司馬容的人交過手後,深知越琪國不會再承認那口金鍾是他們的人到東海去搶來的,那麼,楚強向恒國國君提出讓朝升國歸還此鍾的時限,也是為了讓季崇離和李雲天心裏有一個準備,兩國皇帝若不能好好地解決這件爭議,東海塔門的護衛和手下幾百號兄弟就會全盤出動,那樣的話,他楚強可不管朝升國是否有百姓需要安居樂業,也不會管朝升國是否正在與紅池國交戰,他隻等季崇離得到的答複,便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燕純夕從心裏很同情東海塔門,畢竟那口金鍾是他們心目中神聖的東西,放在怡芳院有點大材小用了。不過,金鍾的來曆,卻是讓她感到有些納悶。連燕小美都不知道它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