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隻要我們出了珍寶閣,司馬容便拿我們沒辦法了!”炎莫行說道。燕純夕從他話裏聽出禁地四周已安排好了接應的人,但她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來,隱約地覺得司馬容這人的陰謀詭計還有後招,炎莫行倒是沒把太子看在眼裏,若是奇門大陣都破解開的話,司馬容守在外麵的布防,應該很好破解。他相信以淩霽的聰明,和淩霽與鄭韜之間的默契,能完好地處理掉外麵的麻煩。
“最後一塊了!”炎莫行深吸了一口氣,拉著燕純夕的手,輕輕地向著一塊玉磚踏下去。地麵一個完整的太極圖形成了。乾在左,坤在右,他們站立的地方,恰好是在圓心處的一塊玉磚上。
哢嚓!
玉磚陷入地下的聲音特別響,接著,密室的門響起一陣拉鋸聲,轟,轟!兩道門檻終於打開了。
炎莫行攬著燕純夕,從密室裏飛身而出,落入外牆與內牆之間,眼前是那根玉柱,直通向上麵。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炎莫行點足而起,順著玉柱打了一個轉,玉柱的表麵光滑明亮,四周不見有暗器射出來,但也沒有看見機關在哪裏。兩人落地後,炎莫行說道:“大陣被解開,珍寶閣的機關一定有所變動,再等一會兒估計司馬容會下來查看,那時候你......”燕純夕聽到後麵,點了點頭。她想,也該司馬容吃點苦頭了。
等了一會兒,司馬容仍未下來,卻等來了另一個人。這個蒙麵人站在玉柱的頂端,一把利劍向燕純夕刺來,劍光淩厲,讓人躲閃不及。燕純夕袖子裏的紫貂兒忙從裏邊跳下來,順著她指尖上發出的金光,撲向那個人。炎莫行一看,原來是個蒙麵的紅衣女子,身形似有幾分熟悉。紅衣女子一言不發,眼裏閃過一縷狠厲的光芒。
“你是何人?為何要殺小夕?!”
紅衣女子冷笑道:“她是你的什麼人?值得你這麼護她!不過是個小妖女罷了!”
炎莫行大怒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是江湖上何門何派的人,真要助桀為虐嗎?”
紅衣女人不答。長劍仍向燕純夕刺去,一道劍氣跟燕純夕指尖發出的火焰混雜在一起,發出轟然地碰撞聲,紫貂兒的利爪抓了一個空,那道劍氣在火焰的圈點下燃得更加猛烈了。紅衣女子的身形閃得很快,直繞著中間那根玉柱飛轉。火焰團跟她的身體有了一定的距離。那女子的第二劍又刺了過來,炎莫行不再跟她說話,反手向她的手腕打去,紅衣女子顯然是沒有想到那力道的強悍,手中的長劍撲通一下,竟被打飛了,她的人也落在了玉柱周圍的平台上。
紅衣女子氣啉啉地道:“太子殿下讓我來收妖!你休得再護她!”
燕純夕直皺眉頭,靠在炎莫行的身後道:“請教一下尊姓大名?我可不想死在無名之輩手下。你的長劍已沒了,還拿什麼殺人!本女子也不是你嘴裏的妖女!”
“作夢!雲台山武林大會上,你就施展出妖法;到了恒國,你也同樣施展出伎兩來迷惑那個小皇帝。小妖女!別以為我丟了寶劍就殺不了你,等著瞧吧!”紅衣女子說完,抱了一下那根玉柱,點足而起。同時,又從荷包裏掏出一把紙符來,向燕純夕撒過去。紙符上閃著灰色的光芒,一下子就把燕純夕手上發出的金光吸走了,又在空中四處飛舞,跟空氣中殘餘的火焰接觸上了,便燒出灰色的顆粒來,這些灰粒亂七八糟地飛到燕純夕和紫貂兒的身上。炎莫行深感不妙,他連忙揮手打散那些紙灰,可是,圓柱空間非常的狹小,攔不住紙灰沾上燕純夕。這時,燕純夕隻覺得心口一陣發冷,手腕上巨痛了一下,啊呀!她眼前一黑,身子軟了下去。這就是司馬容有恃無恐的後招。
紅衣女子見得了手,大笑一聲,然後,不知碰了什麼機關,玉柱帶著她往上升去,炎莫行忙抱起燕純夕和紫貂兒,踏在玉柱台上,也回到了珍寶閣的地麵。紅衣女子沒有攔人,似乎完成了剛才的事情就萬事大吉了,這次合作讓她非常的滿意。燕純夕緊閉著眼,麵色灰暗。炎莫行看了一眼,心中一冷,她身上的仙力有了七彩璃珠花後,怎麼還敵不過那些帶咒的紙灰,紙符一定是司馬容找巫師弄來的邪物。這些邪物不是一般的巫術。
“你未過門的妻子可是個妖怪,她快要死了!去求太子殿下的恩典吧!”紅衣女子狠然地說完,轉身離去。
珍寶閣的大門敞開著,炎莫行兩手不空,未攔住她。木芙兒,玉刹閣和毒梟門都跟司馬容合作嗎?炎莫行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木芙兒的背影,得不到的東西就要毀掉,好狠的心!這個陰狠毒辣的女子!要是燕純夕有一個三長兩短,他定要拿下她的人頭來祭奠!
“小夕,快醒醒!”
燕純夕昏了過去,連帶著紫貂兒也神色迷離,好厲害的紙符!炎莫行心情沉重地向大門走去。禁地外,兩班人馬已交手,崔宏等在門外,見到炎莫行忙道:“主子,淩霽和鄭韜在鐵門那裏已殺出一條通道,我們快走吧!”炎莫行無語。司馬容的後招都使出來了,這是他沒有預料的事。禁地大門口,鄭韜和淩霽看炎莫行抱著燕純夕很木然的樣子,大駭道:“小夕怎麼了?快離開這裏吧!要是大陣被修複了,外麵的赤衛們就抵擋不住了!”
炎莫行低下頭,沉悶地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