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應對他們!”淩霽說完,縱身飛出了窗外。
炎莫行輕閉了一下眼睛,他感覺有些勞頓,一路上的風平浪盡之後,將會迎來一場硬戰。好在四大國的百花令一事完成的很好,讓他少操了許多心,百花令已經正式的啟動了,隻要這次把李皇的聖旨對付過去,讓恒國的祭祀大典安然地度過,那麼,就是他和燕純夕的大婚之日。他的唇角勾起了一絲微笑,心裏暗歎道,“燕純夕,你這個天女可真麻煩!誰能作得了你的主!”
竇鳳玲被身後的人追了好幾條大街,一直跑到了城門口,再向前跑就出城了。她煩躁地回頭望去,可惡!不過就是想殺幾個無用的女人,把自己搞得這麼被動,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炎莫行和山莊的人發現自己的行蹤呢,他們怎麼也猜不到自己將要作的事,隻是刺殺行動最好是隱秘中進行,這樣一來,萬無一失!急喘了一會兒氣,鄭韜的身影漸漸地被甩到了後麵,再也看不見她了。
“唉!好不容易甩掉那個討厭的傢夥!”竇鳳玲在心裏說道。其實,在鄭韜追她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那人是誰。她在赤炎山莊呆得時間那麼長,而鄭韜則是她熟悉的人,怎麼會看不出那人是誰呢,同樣地,鄭韜也看清了她是誰,不知道她為何見了他就跑,而且還這麼的慌張,越是這樣,鄭韜越想追上前去問一下。竇鳳玲歎自己真倒黴,見身後的人不在了,她慢慢地往回走,臉上仍然蒙著黑紗,頭上仍然戴著那頂黑氈帽。一身勁裝打扮的行人在邊城是常見到的,竇鳳玲不久後又回到了她住的地方。
“為什麼要跑?”
竇鳳玲的身後響起一聲,她背上一僵,一動不動地站在屋子裏。“兄台是認錯人了吧?”
“別裝了!鳳玲,是你。難道還想騙我?”鄭韜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屋子,轉身關上了門。
“好吧。我不騙你!鄭韜,你不要告訴莊主見到了我,因為,我不想見到他!我隻是經過這裏,很快就離開此地。”
竇鳳玲說完,靜靜地轉過身來,她的眼睛在黑紗的遮掩下像兩個黑洞,絲毫不見光彩。雙眼瞎了,可是並不妨礙她的行動,鄭韜看見她用兩手摸索著走到床前,然後坐了下去。他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竇鳳玲在赤炎山莊是跟他們一起長大的同伴,如今落得這般慘狀,要是她再有一個三長兩短,他真不知該如何向莊主交待。
“你不要任性,真有什麼事情讓我幫你去做!我不想看見你再受到傷害,莊子裏的兄弟們都挺想念你的,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求莊主讓你......”鄭韜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竇鳳玲打斷了。“別說了!我不會再回山莊的!我現在已經是赤炎山莊的叛逆者,莊主也下令不再收留我。你就別瞎操心了!”
“鳳玲,你別這樣。莊主不是不想收留你,隻要你願意回去,我想,莊主會收回他的話。”
“不可能!除非莊主肯娶我!”
鄭韜吃驚地看著竇鳳玲,原來竇鳳玲的心裏一直沒有放下炎莫行,她和他,還崔宏,肖然還有淩霽幾個人都相處的不錯,跟赤炎山莊的赤衛們也相處的非常融洽,原來的她就像是他們的開心果。但是,沒有人能真正走進她的心,原來,她心裏裝著的人是莊主。
“莊主的心裏隻有燕純夕,你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鄭韜著急地說道。他的臉上,露出了焦慮的神情。
竇鳳玲冷笑了一下,說道:“難道莊主不是送燕純夕來嫁給恒國皇帝的?祭祀大典一過,燕純夕就要出嫁了,她是天女,也是恒國未來的國母。嘿嘿,鄭韜,你別騙我了,什麼莊主心裏隻有燕純夕,那又怎樣!皇上的諭旨誰敢反對,你不過是被莊主表麵上的偽裝弄暈了頭罷!”
鄭韜退後一步,氣急地說道:“我怎麼會騙你?莊主不會放棄小夕的,你要知道,就算莊主沒有燕純夕,他心裏也沒有你,他隻是把你看作妹妹一般!”鄭韜的臉上閃過一絲頹然,竇鳳玲在他心目中一直就是一個美好的形象,從小到大,他都不奢望她對自己有一絲的情意。
“你到底想幹嘛!”
“我不想幹嘛,我隻是想看著燕純夕嫁出去,別的什麼事都沒有!”竇鳳玲冷笑了兩聲,一屁股坐在了屋子裏的長椅上。
“好吧,你最好不要有所異動,不然,我不會顧及你的臉麵,外麵那些赤衛們正巴不得有事讓他們作呢!”鄭韜說完,轉身走向門邊,又回頭道:“我不會告訴莊主你在這裏,你好好呆在屋子吧!這是我對你的忠告!”說完,才轉身離開了這家客棧。
竇鳳玲緊緊地抿了一下嘴,望著房門呯然地關上,一言不發。
今晚,必須要行動!不能讓鄭韜阻止她的行動計劃,要趕在鄭韜發覺之前殺掉那些各國送來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