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純夕冷哼一下,雲台山的風景確實美麗動人,可八月十五的晚上,雲台山風雲齊聚,功夫比試是生死不論,各安天命!哪有他說的那麼美好,根本就是把一個熱血的戰場,說成了一個旅遊的景點。四方來的江湖人士,個個強悍過人,完全是一個殺戮的地方,還有什麼心情賞月?!真搞不懂這個男人心底都在想什麼。
“好吧!我很想看一看武林中的高手有著怎樣的深妙功夫,是不是跟我想像中的一樣。”
說這話時,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電視裏演出的那些飛天盾地之功,那是如何的盅惑人心啊!古武在現代都看不到了。平日裏,炎莫行和青鋒閣的人在她麵前偶爾展露出的一手功夫,讓人羨慕不已。可惜她笨,老是學不會移形換位的輕功,也沒有心思去練那個吟雪劍訣。何況,她的額上有了金花之後,全身都被那朵金花保護起來了,誰也傷不了她的筋骨。眼下有機會親自觀看古人的比武,而且還是高手之間的比試,她的心裏自然是高興得很。這一喜之下,也不覺得手上的鐲子冷涼了,炎莫行見她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有她在身邊,便歲月靜好,他寵溺地看了她一眼,聽燕純夕又道肚子餓了,連忙叫小茵從廚房裏端來膳食,一起吃完後,兩人到水塘邊的百草園裏賞花去了。
王府裏,翠馨院中。李盈盈把燕純夕送來的一盆花放在台階上,彎下腰仔細地查看著,這盆花是送給她帶進宮裏去參選的。此花叫“含笑”,跟木蘭同為一科,花瓣柔黃木心,甜香好聞。含笑是從冰峽穀帶回來的花種,雖不是世間最為罕見的花種,但含笑的花姿仍屬上乘,色澤比玉白稍遜半分,卻另有一番風味。含笑帶有一分梅花的芳菲,又有香蕉一樣的花型,似一個麵帶微笑的嬌柔女子。李盈盈一見之下,心頭狂喜,聖女一事心中有了憑仗,這盆花實為不俗,又養得如此飽滿圓潤,真是一朵好花呀!燕純夕看來是真幫她一把,原先對燕純夕的鄙視,早化作了一陣雲煙。李盈盈趕緊叫來冰兒和喜兒,把含笑搬進了小花圃裏,仍舊放在那道屏蔽起來的籬笆門內,特意地叫人看著了。
李玉蓮得知李盈盈的花是燕純夕送來的,心裏的恨意更是漲起了千丈,她看著桌上放著那盆買來的奇花,心中有幾分不安的感覺,一邊想著從怡芳院回來前的情形。
雨丞相告訴她,朝廷上也曾提議聖女可配其他親王或伯爵家的世子,可是皇上反對這麼作,皇家的支脈本就單薄,幾大家族中的孩子,又不能滿足聖女擇夫的要求。因為,聖女在百姓心目中享有崇高的地位,聖女嫁到了誰家,便讓誰家的勢力無形中增長了。這樣一來,這個婚事落在某一位世子或同爵位的公子身上,都十分的不妥。皇上可不願意為自己的江山埋下隱患,真要讓恒國的季皇得了聖女,那是能看得見的好處,因敵我分明,皇上不需要再花心思去防範誰在背後作亂,也不會因為選了某家的孩子讓人指責為恩澤有偏差,弄得一個落人口實的處境。
“外公,我找來的花,你看如何?”李玉蓮在怡芳院把那盆奇花搬到雨丞相的麵前,雨丞相也跟她現在一樣上下左右的瞧著,半晌說道:“此花豔而不妖,媚而不俗,大致可以得到季皇的青眯吧!”
李玉蓮不滿地說道:“外公,你可知李盈盈的花如何?”
雨丞相訝異地看著她,問道:“她的花,老夫沒見過。難道跟上次奪魁的那株花差不多?”
“哼,她那株花叫含笑,我這株花叫蝴蝶蘭,淡紫嫣紅,外形像翩飛的蝴蝶輕盈地跳舞,又如一道霞光,映在層層綠葉上。這兩株花誰更好呢!外公,你不要告訴蓮兒,這次又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