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莫行身形一動,想擋下薑明的請求,但肖然堅持比試,心裏想盡快地決出勝負來。炎莫行看他求勝心切,眾人在穀峰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這裏寒氣逼人,再呆上半個時辰,估計許多人來不及打鬥自會離去。再說千年雪蓮花開之後,如果不及時摘取下來就會凋謝。因此,作好挑戰準備的八個人,除了海子幫的薑明另有心思外,其餘的江湖各門派代表,有慣於使毒的,也有善於劍術的武林世家,以及拿著奇怪兵器的人,都在比試場上都等不住了。
“太子殿下也帶了人來,能打過東海塔門東護主楚強的人,想來就在太子殿下的手下,肖閣主與木閣主打鬥費了力氣,一定不敵殿下的人。”炎莫行轉身,對司馬容說道。
“莫公子真會說話。本宮不會占肖閣主便宜的。本宮的手下是有些本事,在場其他人也有好功夫的人,且再看看吧!”司馬容不容置喙地說道。炎莫行見司馬容心黑手辣,一定要看到肖然落敗才肯打出底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實在不行的話,他必須要出手,不能讓那些人有機會傷了肖然。
薑明手中的斧頭與平常的斧頭不同,此斧頭的把柄處黑鐵精良,刀口斬殺鋒利,光燦燦的一片,與海子幫其他人的斧頭有著天壤之別。
“小心點!其他人就讓我來對付吧!”炎莫行的聲音傳到肖然的耳朵裏,肖然鬆了口氣,霎時向著薑明又迎了上去。
這時,司馬容帶著他的人站得更遠了,一付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架勢,炎莫行心裏罵了一聲,轉頭看向剩下的八個人,慵懶地說道:“在下與肖公子一同共退,你們可以把我當成他,一起上吧!”剩下的幾個人早耐不住了,聽他這麼一說,各持利器圍了上來。不管肖然和莫矜到底是輸是贏,大家在穀峰上呆著不動,全靠著內力強撐就是要命的事。既然對方以二人之力,想對抗這麼多的對手,這種便宜不占還待何時!八個人二話不說,劍走鋒下,與炎莫行打鬥起來。手持毒針的人也在暗自尋機出手。肖然見炎莫行這邊已經開打,更是求勝心切,巴不得幾招之內就把那個薑明打殺下去。
薑明的功夫受任英的親傳,前些年又得到這把不同凡響的斧頭,如虎添翼,從幫中的下層弟子一直升到了任英的第一副手,由於心中垂誕木芙兒的姿色,要在佳人麵前露一手好本事,麵對肖然穩如泰山的青劍,一把斧頭使得颯颯生風,在海上久與風浪搏鬥的豪情散放出來。肖然身上有傷,又是第一次與薑明交手,一開始竟落於下風,打了幾個回合後,力避鋒芒,把功夫使到八層上,才把長劍的優勢發揮了出來。一時間,薑明頓感吃力。木芙兒在一旁看著,眼裏冒出火來,似要吞了肖然。肖然不受攻勢的影響,一邊進攻對方的弱處,一邊向炎莫行靠近。圍著炎莫行的八個人都是門派中的翹楚,除了那個使毒的人沒出手,其他人打了幾個回合就落敗了。
使毒的人是江湖毒梟門的大長老凃月,凃月的特點就是為人陰狠狡詐,且善妒。他見肖然就要打敗薑明,圍著炎莫行的七個人幾乎連對方的衣角都沾不上邊,冷雪紛飛,眼前隻有殘影和劍芒。對莫矜這樣高深的功夫,他大為地吃驚。莫矜不就是一個錢莊的老板嗎?就算他與赤炎山莊的莊主炎莫行打理事務,也不可能學得這麼好的功夫。難道,真正深藏不露的人是莫矜?!
跟凃月有同樣想法的人很多,特別是木芙兒。木芙兒一比較,察覺到炎莫行的功夫幾乎沒用上三層的功力,就把周遭的人打了個落花流水。如果是她作為對手,在手下估計走不上三招。肖然的功夫在江湖上已是頂尖的高手了,誰能想到一個行走商道的老板,居然有這麼高的功夫,這事情透著古怪!
此時,撐不過寒氣的人開始散去。海子幫的人久經海上風浪,對這種冰天雪地的寒氣算是耐得住的了,也開始叫喚起來。白潔的雪地映得肖然的青劍閃出幽幽的藍光,刺芒奪魂,令天地失色。
木芙兒看薑明再打下去,一定會臉麵丟盡,連忙叫住道:“薑公子!木芙兒感激公子為本人出手。雪蓮已開花快一個時辰了,再不采摘便來不及。如今玉刹閣的人打不過人家,隻當離去,本閣主就不在這裏耽誤肖閣主的事了。在此謝過公子好意!”
一番話,讓薑明從台階上下來,又賣弄了人情,其實木芙兒心中把肖然恨得要死。
薑明近不了肖然的身,短斧握得手中越來越僵硬,自知不是對手。聽木芙兒這麼一說,把心頭的火氣壓下來,合拳道:“肖閣主,在下已討教過了,後會有期!”說完,狠狠地盯了肖然一眼,暗自發誓,總有一天會讓肖然落在他的手裏。再轉身向海子幫的人號令下去,便和木芙兒帶來的人一起奔下了穀頂。很快地,雪地上隻留下無數的腳印,又被風雪湮沒,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肖然這邊的打鬥就這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