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話怎講?”梅妃看著五官俊朗又舉止從容的李飛揚,笑問道。這世間三公子當真是妙人啊!心裏邊忽起了一片漣漪。朝升國的皇帝李雲天也算得上是一個相貌英俊的男人,可跟李飛揚比起來,就少了那份出塵的氣質。
“此花的神奇在於能以花色花。如果放置一旁的花姿很美,就能讓紫湘開放得鮮豔而持久。反之,紫湘就會不理不睬,緊縮著花朵,以霧遮葉。”
“還有這等奇事!本宮真是開眼了!”梅妃驚訝地說著,一邊用嫵媚動人的眼睛瞅著李飛揚的一舉一動。李飛揚一抬頭,心裏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上來。身後站著的太乙真人揚了一下拂塵,靠前一步說道:“娘娘聰慧過人,自是有福之人。今日得見奇花,自是應該的事。貧道就為娘娘擺弄一下它旁邊的這盆花,看是否能讓紫湘開得長久。”太乙真人說完,側過身子,把燕純夕的那盆玉白抬到了紫湘花的跟前,即刻有一圈星星點點的花霧散開來,一刻鍾後那些花霧漸漸都消散了,枝條間的數朵紫湘花爭相地開放起來,又過了一個時辰,紫湘花才疲軟地收起花朵來。一層紫霧漫延四周,整盆花仿佛進入了夢中。
梅妃看得歡喜不已,樂上了心頭,連連讚道:“好花,好花呀!世子不妨為此異花彈一曲,以表本宮的心意。”
話音一落,眾人麵色均變得難看起來。李飛揚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盈盈,李盈盈臉色也拉下來了。剛才聽出梅妃的話裏對世子有了臆想,此時又叫李飛揚顯露一手絕技,貴妃這是把他當男寵了嗎?!有失體統!
“哈哈,朕來得正是時候!”一聲朗笑從身後傳來。
亭內眾人連忙起身敬禮,季崇離大刺刺地坐於那張空椅子上,梅妃側了側身也坐了下來,臉上有幾分尷尬,或許也意識到剛才自己有些失禮,太乙真人沉吟了一下,說道:“季皇來得真巧,依貧道看來,這第一名花魁就不用再比了,定是這盆玉白當之無愧,此花優雅迷人,雪白的花瓣如花中之後,高貴大方,花香清心醒目,乃花中的精品!”
季崇離輕揚起眉頭,大氣地一揮,說道:“真人從不說假話。朕也覺得這幾盆花隻有玉白占了上風,其它幾盆花也可以放在紫湘花旁一試,不過,結果不難猜到。”
李飛揚忙躬身上前,把玉白花盆挪開來,再把其它幾盆花圍著紫湘花放著,紫湘花再一次展露出它的神奇來,這一次,幾盆花促使著紫湘也開了一個時辰,隻不過,遠遠可見玉白的絕美是無可比擬的。“季皇眼光不錯!幾盆精致的花放在一起才使紫湘開了一個時辰,可見玉白的美麗是它們中一盆的幾倍。如此,還請大師們宣布花賽評選的結果。”
四個大師在邊欄處又商量了一會兒,大致分出了勝負來,李盈盈的花除了那盆玉白贏得花魁的名號,另外,李玉蓮養的青鸞花與那盆帶有靈氣的花並列第三。可惜的是,玉台上有一盆花臨時衰敗了,此花落得有些蹊蹺,無人得知其原因。要不然,那盆衰敗的花倒是可以與青鸞花一爭高下。這一次,李玉蓮是險中求勝,差點與前三名都失之交臂。
其它拴上了紅綢帶的花卉統稱為‘花君子’,排名不分前後。當聽說比賽的結果,玉白花真的拿到了第一,另一盆花也拿到了第三,美美樂得笑咪了眼。評選的結果報到皇宮內,李雲天坐在禦書房大筆一揮,寫了一個“賞”字,令禮部袁尚書辦理。
“皇上,梅妃娘娘......”李雲天身旁的一個黑影小聲地說道。
“朕知道了,退下吧!”那個影子一閃而出,如飄過的一粒塵埃。禦書房裏的書頁仿佛被風吹起來,又聽得窗外的樹葉翻飛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