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也不錯!”易突然插了一句。小女孩笑了起來,易在眾人的圍攻之下蹲在角落畫著圈圈。
“小舞,小舞,小舞最乖了!”回了房間的芸櫻輕聲細語地逗著鳳舞,看著那天真的笑顏,想起了曾經的情景
芸櫻看著大廳中熱鬧的人群,不禁歎口氣,一轉身就看到精疲力盡的遊墨癱坐在一旁,驚呼道:“遊墨,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跟著莫奇他們走了麼?”(在瓷兒的‘教導’之下,基本上在這裏的人都這樣叫李莫奇。)
“莫奇和瓷兒都進入了通天塔。”遊墨說著,回想著看到的那一幕幕,等待在廣場的他們將發生在通天塔中的一切看得非常清楚。越想聲音越來越顫抖,距離莫奇離開已經三天了,自己抓緊趕路隻為了告訴留在這裏的兄弟姐妹最後的消息。“莫奇死了,瓷兒被他們帶回了玄武國。”
簡單的一句話,擊碎了芸櫻心中抱著的幻想。“不會的,不會的。”芸櫻看著憂傷的遊墨,不願意相信,“瓷兒呢?她會回來麼?”
遊墨搖搖頭,道:“瓷兒已經傷心欲絕了,不知道這次落陽會不會放過她?”
“遊墨,一定要將瓷兒救回來,好不好?”芸櫻舍不下,五年了,與瓷兒的姐妹之情已經深深的印在心裏。
“瓷兒不會回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芸櫻循聲望去,夜無聲依舊一身白袍,花白的頭發高高挽起,接近仙人的他一臉嚴肅看著二人。
“無聲老道!”遊墨詫異他怎麼會來這裏。
“您憑什麼這麼說?”芸櫻的眼淚快要湧出,她希望夜無聲給她一個有希望的答案。
夜無聲不知如何解釋,也許芸櫻要的隻是瓷兒會回來的結果罷了。無奈的沉聲道:“若是不相信,盡管去等盡管去打探消息吧。我還會再來的!”
芸櫻和遊墨無法阻止夜無聲的來去,更無法阻止將要發生的一切。
遊墨休整了兩天,帶著易和覺還有幾個兄弟啟程星辰趕去路途遙遠的玄武國。可是當他們到達那裏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四處打聽來的消息,結果隻有一個:新帝登基七天後帶著聖女一同前往城中心的古玄寺誦經祈福,經民眾要求聖女為大家祈福表演,最終暈倒在舞台之上。被新帝帶回了宮,五天之後傳來聖女會天山的消息,再無蹤影。
“你們去天山了麼?”芸櫻著急的問著趕回來的他們。
遊墨深深的看著芸櫻道:“刺去天山之路上凶險萬分,不是接近仙人的造化是無法靠近那裏的。”
“是啊!”易也長歎一聲:“天山常年積雪,普通人去了不出一天就會被凍成冰塊。”
覺也說道:“就算穿上上等的狐裘也無法堅持三天!何況,不熟悉環境的人在天山上尋找失誤是很艱難地,就算帶著食物也會因為太冷而無法食用。”
芸櫻淚水漣漣,癱坐在地上。
世人都知道天山雖是凶險萬分,但最高處有一處聖地,是天庭專門為聖女準備的。那裏四季如春,那裏便是人間仙境!芸櫻哭了許久,想著若是瓷兒回到那裏也好,可是當晚夜無聲再次登門。
“現在,相信了麼?”夜無聲無情的問著,心裏卻痛著,知道真相的他無法說出一切。
芸櫻道:“瓷兒過的好麼?”
夜無聲點點頭,道:“日後我會送來一個孩子,是男是女現在還不清楚,到時候‘輪回已過,絢爛綻放’。”
“輪回已過,絢爛綻放?這是什麼意思?”芸櫻低頭思索著,再抬頭時,夜無聲已經不再。如果他的名字一樣,在夜裏無聲無息。
芸櫻看著熟睡的鳳舞,自語道:“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十六年後。
“舞妹妹,等等我。你別跑那麼快啊!”十七歲的秦念豐跑得氣喘籲籲,平時被父親和叔叔鍛煉的極好的身體在這個調皮好動的妹妹麵前簡直就沒法比。
鳳舞哈哈笑著,身子輕盈一躍便蹲在了粗壯的樹枝上,俯視著靠在樹幹上滿頭大汗的秦念豐,毫不客氣的嘲笑著:“豐哥哥,你真沒用!”
“舞妹妹”秦念豐從記事起就知道這個叫做鳳舞的女孩有著一身常人無法逾越的本領,每次跟她玩耍的時候都會被嘲諷一番,但是秦念豐也知道鳳舞是個心地很善良的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喜歡用語言傷害別人!還記得以前的時候又一次被父親罰站,鳳舞在半夜偷偷給他送去熱騰騰的飯菜,小臉黑乎乎的,但卻是一臉笑意。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一上一下靜靜地欣賞著遠處的風景。
“豐哥哥,走了。”鳳舞見太陽已經落山,便跳了下來,對著已經神采奕奕的秦念豐柔聲說著。
秦念豐傻傻的笑著應了一聲,跟在鳳舞的身後,再看時已經一臉探究,鳳舞總是在夜晚如此安靜,安靜的像是另外一個人,美麗的笑臉可以融化一切。
“想什麼呢?”鳳舞突然轉過身看著有些出神的秦念豐,笑顏如花。
秦念豐臉一紅,支支吾吾道:“沒什麼。”
“嗬嗬”甜美的笑聲回蕩在靜謐的田野間,秦念豐陶醉在其中暈暈乎乎地回到了城中。
“娘,今晚學什麼曲子啊?”鳳舞一進門就纏著已經有花白頭發的芸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