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情?”任禮又一次看完,終於發現了些端倪,原來那小偷進去和出來的時候表情相差很大,如果他是偷東西得手,臉上表情自然會保持不變,隻會在心裏笑,而撿到東西,天降橫財,不知道是誰掉的,掉了多久,而且就算知道,隻要不是失主當場找到他,其他的時候他也不會承認東西是失主掉的,所以出來的時候,他自然一臉開心的樣子。
“組長不愧是組長,我隨便說說,沒想竟讓組長才到了根據,組長果然是高深莫測啊。”這麼好的馬屁,不拍白不拍。
“滾,你小子馬屁拍的再響也沒有用,我可沒什麼好處給你。”任禮知道李真早就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把畫麵調到洗手間的位置,但這個時候作為頭兒,他自然不會拆穿,笑罵著關掉電視,取出影碟機中的光盤,這光盤自然要留作提取相關人物信息,不會在還給李真。
他又指了指那張銀行卡賊笑道,“這張卡就是那小偷手裏捏的那張吧,來,拿過來給我。”
看見老頭子的賊笑,李真頓時聲淚俱下,“組長,這可是我的心血結晶啊,你可別不還我啊。”
李真之所以沒把卡交警察,就是因為卡裏有他所有的積蓄,雖然說警察辦案是不會從他的卡裏提錢或是不還,但當做證物,至少在案子沒破之前是不會還給他的,所以他才把卡拿到自己所屬的特勤組裏直接請熟人取指紋,然後就能拿卡走人,到時候局裏在給北京市的公安局出份說明在加指紋報告,效果是一樣,但卡卻可以拿在自己手裏。
但是看見任禮惡作劇似地賊笑,笑的李真心裏發毛,要是他真的不還,那要怎麼辦?李真一時猶豫了。
“快點拿來吧,去學校上學帶這麼多錢幹啥?早跟你說了去學校給我老實呆著學習組織紀律觀念,順便可以的話好好在學習點實用的知識,快,拿來我給你保管。”任禮仍不放棄,他到不是想要李真這點錢,活到他這把年紀,錢對他來說已是過眼雲煙,帶不進棺材裏,他要李真的卡,誰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經出毛病了。
“隻給你一半行不,我還有四年要吃飯,交學費啊。”
“那夥十之八九就是恐怖組織,就算不是,他們會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組織。”
李真一字一頓地向任禮說道,但那其中的毫不在意誰都能看出來。
“說說你的依據。”任禮瞧著桌子,心念電轉,開始思索解決的方法。其實他也覺得那夥人是恐怖組織的可能性很高,聽到李真的報告,隻是讓他更加確定而已。
“昨天北京死了一個扒手,凶手不明,昨晚的新聞應該有播報,這是他在國標大廈的全部錄像,還有這張卡。”李真說著拿出光盤和銀行卡,雖然他很不想說,是自己被扒菜讓他發現了這件事的,但是現在看來,不說的話,事情更本解釋不通所以他隻好等著老頭子刨根究底了。
“一個扒手不明不白的死了,也不至於讓你放著學校逍遙快活的日子不管,跑回來親自彙報吧,整件事到底是怎樣給我說清楚。”
“是...是這樣的。”李真有些扭捏的說出了昨天銀行卡被扒的全過程,一個特工應該時刻保持機警,而他卻被小偷關顧而不知,說完之後更覺尷尬,他隻好加快語速轉移接著說道,“最後我跟著那小偷出去,來到一條錯綜複雜的巷子裏,見他進去我就跟了上去,剛到巷子口,我就聽到尖叫聲,等我到他身邊,他已經死了,而凶手不見了,我的卡當時就在他的手裏,而且他在死前,手裏應該和卡一起拿著其他東西,根據整件事我推測有三種結果,第一種,那小偷是被那個一路跟蹤他的人殺死的,這個推測能解釋他為什麼在那麼緊密的跟蹤之後,不見蹤影的問題,我後來回去要求刻錄光盤的時候,就順便讓監控員查過,在小偷離開之後,他就不見了蹤影,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和我一樣跟蹤小偷離開,最後趁著小偷走進巷子裏,便先我一步,衝進巷子裏把人殺死之後離開,這種推測成立的話,那這個人的跟蹤技術就不在我之下,而且殺人狠辣迅速,毫不猶豫,殺完便退出巷子隱入人群當中,這種職業級的殺手出現在國標大廈,在結合燕京出現可疑人物的消息,就足以證明他們的身份——不是恐怖組織,也是極度危險的組織。”
“第二種,小偷依然被那個人跟蹤,但是出了門就跟丟了,小偷是被其他職業級殺手殺的,跟他沒有關係,這種推測成立的話,依然證明了燕京有可疑人物出現的事,而且極有可能就是和殺手一夥的,所以也證明了他們的身份——不是恐怖組織,也是極度危險的組織。隻不過在這種推測下,那夥可疑人物是恐怖組織的可能性小一些,但解釋不同跟蹤小偷的人為什麼跟蹤他,而且之後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