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醫生。"風情白攬住她,溫柔地道歉,"我妻子有些心結。"
妻子?她何德何能,能做風秋白的妻子?
林菀菀此時心裏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漣漪。她突然開始恨沈遇清。既然要斷,為什麼不斷得幹幹淨淨,還要給她留這樣一個念想?
這以後,她要如何生下這個孩子?如何麵對這與沈遇清十分相像的眉目?如何麵對……她身邊救她等她的風秋白?
"菀菀,不要有壓力,不要有負擔。"風秋白抱住她,安撫孩子似地安慰道。
可是林菀菀越哭越凶,似乎要將心底全部的委屈全都宣泄出來。
她哭了,直到幾乎失去了意識。趴在風秋白的懷裏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來以後,林菀菀接待了一個不速之客。
薑成剛推開病房的門,風秋白正在給林菀菀喂粥,每一勺都極其小心。
看見這一幕,他冷嗤一聲。
林菀菀聽見聲音才發現他來,頓覺尷尬。
"你怎麼來了?"
"你以為我想看你們郎情妾意?"薑成冷笑一聲。大踏步進來,把一堆合同摔在林菀菀身上,"簽了。"
"這是什麼?"林菀菀好奇打開。
一看,目光頓時停住了。
"沈氏的股權轉讓書?"林菀菀抬眸,"薑成,這是什麼意思?"
"要我給你念念?"薑成煩躁地看著她,"林菀菀,就算他做錯過什麼,但是你的懲罰,也夠了吧?一定要把他逼到去死才夠嗎?"
"薑成。"風秋白溫和的笑容一下子收斂,麵色稍冷,"注意你的言辭。"
薑成聳聳肩。居然沒有反駁。到沙發裏的一個角落裏坐下。
林菀菀隻看了兩三頁就知道這究竟是什麼,越看越覺得心驚。
不僅僅是沈氏,還有沈遇清明裏暗裏的酒店,商場……沈遇清幾乎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給了她!
他到底在想什麼?!
"趕緊簽,我還要去給你辦手續。"薑成不耐煩道,"他剛進監獄,你卻在這裏跟別人卿卿我我。林菀菀,你還真是做得出來!"
嗤之以鼻的冷漠,風秋白徹底冷下臉。
"看來薑先生並不懂得尊重人,那就隻能請你從這裏離開!"他抬手按下護士鈴。
一隻手探出,製止了他。
林菀菀表情平靜,"你拿走吧,我不會簽的。"
薑成冷笑。
林菀菀不顧他臉色冷漠,淡淡道:"我不管沈遇清拜托了你什麼,婚禮結束以後。我和他之間就已經兩清了,我們誰也不欠誰。至於這些,既然他搶走了。那就是他的東西,我不會接受他的施舍。"
她把"施舍"兩個字咬得很重。
"好一個施舍!"薑成翹起腿,吊兒郎當的姿勢。眼裏閃爍著冷漠,"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挽回你的形象了?林菀菀,你接近他不就是為了報複嗎?現在我都把家產送到你手上來了,現在你在裝什麼?嗯?舊情難忘嗎?"
"夠了!"風秋白忍無可忍地出聲嗬斥。一向以溫暖形象世人的他少見的如此暴怒,周身一股可怕的威壓。
"薑成,如果你是來談話的,我們很歡迎,可如果你是來鬧事的,恕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