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言道:嶽懷山也可以算是高手,但是從大漠來的那些人裏不知道有沒有高手。
宇文嫣道:一言,那你覺得你能不能戰勝那個人。
龍一言看著自己那把古記斑斑的寶劍,這把劍從不輕出,而且出劍必勝,鑄劍先生使用這把劍的時候跟他現在一樣,從無敗過,一劍必勝,那現在碰到的這個人,自己還能夠做到劍不輕出,出劍必勝嗎?
龍一言含笑,道:雲嫣,世上沒有無敵的人,所謂的天下無敵是一種自信,一種畸形的自信,我也有一種自信,能不能戰勝對手我並不清楚,但我清楚我能夠戰勝自己。
宇文嫣也笑了,笑的很燦爛,他明白龍一言的話,因為她在練荊棘劍法時的那種壓力是人生中的壓力,荊棘劍法說是兩招,實是一招,正像是人生隻有一次一樣,戰勝自己就能夠有戰勝一切的資本。
現在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最起碼在龍一言心理是靜悄悄的,他在等待,等待著哪個發出長嘯的人,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宇文宵和蘇動陽。他們並沒有死死的守在清風派的院子裏,因為那裏還有飄雪,宇文嫣,劉宏恩、宇文彬、武玄。喬豹子有這六個人和清風的一眾弟子,就算是點倉和那些大漠的高手來襲,也可以抵擋的住。
他們主要是來攔截哪個發出長嘯的人,能夠把他擊敗,或者擊退就已經等於化解了危機。
等待的滋味很難受,而且等待有可能是要你命的敵人,那種感覺更是難受,現在是秋天,可海賓城市的天氣絲毫沒有受到秋風的影響,而且還綿綿的下起了細雨,街道上的人可能是因為下了雨,一個都沒有出現,視線可以完全的看到長街的另一麵。
六十丈的長街另一頭漸漸的出現了一個人影,開始模糊不清,也許是受到了細雨的影響,可後來隨著哪個人慢慢的走近,三個人就漸漸的看的清楚了。
這個人穿過長街,站到了離三個人五丈的地方停住了,慈眉善目,臉上發出珠寶一樣的色彩,深紅色的緞麵衣服,被他富態的身軀撐的略微鼓起,怎麼看也不想是個武林高手,更像是個成天享福的老太爺。可一個老太爺怎麼能夠有這種定力站在這三個人的麵前呢。
宇文宵自從看清楚這個人麵貌就一直在皺著眉頭,因為他認識這個老太爺,而且是從他的嘴裏得到的五色珠,宇文宵沉聲道:你沒有死?
老太爺慈祥的臉上露出微笑道:我當然沒有死,要不然怎麼會來這裏。
宇文宵道:可是那個時候你明明就已經死了,怎麼會……
老太爺打斷了他的話,一指龍一言,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劍已經割斷了我的咽喉,你就認為我死了。
宇文宵承認,老太爺又道:那麼我現在告訴你,我沒有死,而且活的非常好。
龍一言緊緊的握住他的劍,聽完老太爺的話,道:我能夠看的出來你活的很好。你也確實還活的很好。
老太爺看了看龍一言手裏的劍,道:你劍鞘上的傷痕比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多了許多,那劍身是不是也已經損傷了。
龍一言點頭,道:劍雖然已有損傷,可它是一把好劍。
老太爺讚許道:它確實是一把好劍,不管劍本身什麼樣子隻要能擊敗對手,那它就是一把神兵。
雙方沉默許久,宇文宵忽然道:你是不是在練五色珠上的武功?
老太爺居然露出欣賞的眼神,道:宇文宮主眼光確實獨到,正因為我練了上麵的武功,才想試一試我能不能死去。
宇文宵有些激動道:十種絕功你難道已經都練會了?
老太爺用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對著宇文宵比了一下,道:七種,我隻練會七種,還沒有完成金剛不壞。把手放下接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我還沒有金剛不壞,就能夠起死回升對不對?
宇文宵點頭道:那要看你願不願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