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突然說,“帶你去一個地方,現在不許問,想知道就跟我來。”
在公交車裏一路望去,濃濃的節日氣氛已經洋溢在這個城市的商場、酒店之中。
一座覆蓋著皚皚白雪的木屋,一棵掛滿禮物的聖誕樹,一位身穿紅袍飄著大胡子的聖誕老人,一架雪地中等待飛馳的雪橇,節奏明快的聖誕歌作為背景音樂,在反複播放。
秦莫帶著蘇卿繞過一條長長的街道,蘇卿興奮極了,眼睛都閃亮亮的,“蘇卿,這個就是你以前說的那個基督教堂嗎?”
他的臉龐在五顏六色的彩燈下生動異常,“快進去吧。”
教堂已經滿滿的都是人了,他們找了靠在邊口的位置坐下,旁邊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太太,手裏捧一本聖經,放眼望去還有幾個外國人。
從默禱到合唱,然後是英文詩班的合唱,最後是阿門頌,歌聲最後傳的好遠,歌聲搖曳著唱詩班孩子手裏捧著的蓮花燈,溫馨安寧。
蘇卿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看見流光溢彩的教堂頂上,有白色的鳥兒在黑幕中飛過。
每個人都為了自己的真愛而奔跑,又或者在一個個頓悟之後,堅定地站在愛的旁邊。
當獨自一個人在這個城市,徘徊在感情的迷途中,穿過街道和人群,多少有落寞,蘇卿想,真愛至上,那麼隻要相信愛,自然就會有答案。
隻需要安靜的等待,愛,也需要時間證明,不是嗎?
蘇卿隻覺得最近嘴唇幹燥的發癢,換了幾隻潤唇膏都無濟於事。
突然之間就開始想念春暖花開的季節,或是生機蓬勃的夏季,好過無邊無際的黑暗和陰冷的冬季,可是每個季節都有蘇卿不喜歡的因素,她開始嘲笑自己的貪心和挑剔。
雪,紛紛揚揚的下著,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白色雪花在半空飛舞,蘇卿閉上眼,感受冷風和冰雪的侵襲,在她的的眼前,是模糊的光景,流光變幻,看不見,隻能感受到,掌心冰涼一片,雪花落下,彙聚成晶瑩的水滴。
蘇卿的手腕被牢牢的抓住,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看見簌簌的雪花落在他的肩頭上,還有透過他的肩膀,在潔白的雪夜裏,如同珍珠的光澤。
火熱的溫度,眩惑的味道,讓蘇卿清晰的感受到他一如既往的強勢。
蘇卿躺在床上,看窗外光景下的落雪洋洋灑灑,不想做任何事情,隨便抓本書打發時間。
桌上的牛奶已經有些涼了,蘇卿無意中端起來喝了兩口,心口泛酸,甜滑的液體腥味十足,在咽喉處不肯流淌,惡心感直衝口腔。
蘇卿在廁所吐了天昏地暗,除了乳白色的液體,就隻是幹嘔。
蘇卿出門,外麵的雪積的很厚,踩上去鬆軟如棉花糖,鞋子陷下去,故意從那些沒有人踏過的地方走過,有種新鮮自私的快樂。
“喜歡看新聞?”秦莫穿了原來的白襯衫從浴室裏出來,頭發上還有幾滴水珠。
“青年人要與時俱進嘛!”蘇卿懶懶的回答,“其實是因為習大大說話好聽,有種讓人莫名信賴的感覺,比那些明星電視劇好聽多了。”
他看了我一眼,蘇卿打了一個哈欠:“好吧,其實是因為我不曉得遙控器被我丟在哪裏了,所以隻好聽新聞三十分了。”
他笑道:“雅興!”
攬住蘇卿的腰有些收緊,呼吸的熱氣和濕意,被輕輕含咬的觸感,水汽在周圍氤氳,柔黃色的燈光給一切都染上了迷離的色彩。
那一瞬間,蘇卿突然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攀上他的後背,“不要!”
“恩?”
“孩子……”
秦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