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正在向後扯,被對麵那男子一鬆手,立即慣性向後倒。她迅速閉上眼睛,做好就義準備,卻跌進一個安全的懷抱。
秦莫很快將她扶穩在座位上,那個男人看到秦莫一副君臨天下的樣子,就訕訕地離開了。蘇卿無意識地拿紙巾拭著被那人抓過的手腕,微微揚著臉對救星說:“謝謝你啊……老公。”
“……”秦莫冷著臉。
蘇卿自知不妙,所以還補了句“老公”,貌似不怎麼頂用。
“你要不要來一杯冬天裏的一把火?”
秦莫指一指蘇卿麵前的一排杯子:“難道你打算自己全喝掉?”
“可以請你喝,請自選。”蘇卿已經喝掉那杯“春意黯然”,又按順序拿了橙色的。
秦莫端起離他最近的紫色酒液,觀察了幾秒鍾,又輕輕放下,換成那杯藍色的,輕抿了一口,終於開始皺眉:“這裏麵有威士忌?我還以為你在喝飲料。”
“誰會到這裏來喝飲料?多矯情。”
秦莫招來服務生:“給我一杯冰水。”頓一頓說,“給這位女士也來一杯。”
蘇卿用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他。“多好看的顏色啊,你幹嘛點冰水?”
“為了我們的孩子。”
蘇卿聽到孩子這兩個人,一個頭兩個大,出個國而已,安晴玥在要孩子,秦莫的媽媽也暗示了這一點,現在秦莫都明著說。
蘇卿假裝不認識他,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斜睨他:“先生您貴姓?”
“敝姓秦,我以為你已經記住了,秦太太。”
“以後都不要喝酒了。”秦莫淡淡地說。
“剛剛不會是你媽電話你讓你生個孩子出來給她?”蘇卿突然想起剛剛的那個電話。
“……”
“唉……”
外麵的風很冷,被風一吹,酒勁倒真是有幾分上湧,其實她喝得真的不算多,但這男人的懷抱很令人安心。秦莫扶著她上車,替她係好安全帶,又將車窗開一條縫。有風吹過,腦子真是暈。
到了家,蘇卿被他捏痛,倚著車門勉強睜開眼,半眯著眼睛斜看他:“這是哪兒啊。”
“你說是哪?你知不知道喝酒而且喝醉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她盡量讓自己媚眼如絲,隻是經驗欠佳。“那又怎樣?你能把我怎麼樣?”
秦莫愣了片刻,開始大笑:“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最直白’的調戲?”
“不,這是‘赤果果’的。”蘇卿暈暈然地回答。今天她喝酒的狀態的確很不佳,其實她本可以喝得更多都沒事。
蘇卿陷入沉睡前,隱約地聽見秦莫在一邊輕歎著低語:“思維還真夠清晰的。”
蘇卿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口幹舌燥。坐起來漸漸地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每一件,甚至包括睡著前的最後一句話。多麼可悲,結婚之後的腐女連買醉撒歡的權利都沒有,她本以為可以一醉長眠。
周圍是一片黑,遠處角落裏卻亮著落地燈,暈黃的燈光讓蘇卿覺得安心了幾分。
她暈暈地向光明處走去,發現自己仍可以走得很穩,甚至都沒有蹣跚一下,隻是頭痛得有些厲害而已。
蘇卿按著額頭在落地燈旁一張矮矮的軟椅上坐了一會兒,感到屋裏似乎比剛才明亮許多,抬起頭就看見秦莫站在兩米遠的地方看她。他穿著寬鬆休閑的居家服,頭發還濕著,想來剛洗過澡。
見她坐在那裏,他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但很快轉成淡淡的笑意:“你醒得真快。”然後出了房門,過了一會兒,端了一個碗進來。
蘇卿定定地看著他。他繞過蘇卿,隨後不遠處傳來他的詢問:“醒酒湯,趁熱喝。”
“謝謝老公。”蘇卿聽見自己完美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