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卿有些迷惘的神色，她笑起來，“哎呀，幹嗎這樣看著我，我們江湖再見。”
上去卻什麼都不說，抿嘴微笑跟她道別，一路上，車速極慢，蘇卿心情居然有了一絲明朗，江湖再見，是啊，江湖再見，未來值得很多期待。
回到家，秦莫在沙發睡著了，拖了被子替他蓋上，想了想，又推醒他：“秦莫，你換了睡衣再睡吧。”
秦莫翻個身，鼻音重重地嘟囔著：“等正式睡的時候再換，現在我隻睡一會兒。”
蘇卿拿他沒辦法，探身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然後低聲問他：“你喝水嗎？”因為自己之前的病，正害怕加上這段時間忙著媽媽的事情，把他給拖累了。
“牛奶。”
她去拿來兩盒加熱過的牛奶，替他插好吸管塞到他嘴裏，結果他隻喝了兩口就不喝了，連眼睛都不睜，將手指揚向床頭矮櫃的方向，示意她放到那邊去。
真大牌，蘇卿也懶得再理他，喝了幾口自己的牛奶，繼續看手機視頻，過了好一會，回頭看秦莫已經坐起來，嘴裏咬著吸管，不知在那裏坐了多久。
“你看著我幹嘛？”
“就看你。”
“因為我長得好看你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看我嗎？”
“怎麼可能？”年末回答得太快，語氣又過於認真，倒讓她愣了一下。
半晌後，聽得身後秦莫恢複了慣常的語氣，悠悠地說，“你頂多就是偽小資，假淑女。”
“嗯。”
秦莫見她沒反應，卻不肯罷休，伸腳去踢她：“喂，這麼平靜？我還以為你打算咬我呢。”
“你說得多麼正確，我為什麼要咬你。”
“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謙虛？”
“我什麼時候不謙虛啦，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子的好麼？”
蘇卿繼續看視頻，不打算正式去睡覺，秦莫又開始搗亂。
“蘇卿，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都喜歡。”
“秦南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秦莫突然問道
“不知道。這問題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跟我們有關係。如果是可愛的小姑娘，我們也可以偶爾借回家去玩幾天，如果是男孩那就算了，多沒意思。”聽到秦莫的話，蘇卿簡直白眼快翻到天靈蓋了。
“你家重男輕女嗎？”蘇卿突然很想知道這一點。
“也不算有。小時候他們一直希望我是女孩子，結果我一生下來竟然是男的，看來我是很失敗的產品。”
“你小時候他們有把你扮成女孩子拍照嗎？”
“當然沒有，打死我也不幹。喂，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隨便。”
電影已經演到尾聲，猶豫啊掙紮啊糾結啊。
程少臣盯著屏幕陪她一起看，蘇卿直推他：“你還是睡覺好了，這片子不適合男人看。”
秦莫打哈欠，他本來也不感興趣。“沒勁的劇情。”
“對啊，真沒勁，簡單又老套，這不是無聊麼。”
秦莫把蘇卿的手機丟到一邊，抱起她走近臥室。
“你幹嘛啊？”
“找點不無聊的事情。”
“什麼？！”蘇卿瞪大眼睛看著秦莫。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