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非常了解,但是我個人覺得您其實是非常孤獨的。”蘇卿直言不諱。
“孤獨?”華爾德冷笑了一聲。
“難道不是嗎?其實我覺得您才是真正的靈魂的旅行者。”蘇卿從華爾德的旅行和他的感悟中看到了很多的東西,隻是蘇卿不知道的華爾德和秦莫之間會有商業方麵的往來,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
“蘇小姐的見解非常獨到。”華爾德和蘇卿聊了很久,慢慢地話題就上升到了“人生”的高度,話題的最後,華爾德對於蘇卿可謂是刮目相看,沒有想到蘇卿對於任性的剖析會是這麼地準確,讓他想起了她。
曾幾何時,她也是如同蘇卿一樣懂她的那個人,隻可惜這個人不在了。
蘇卿好像也覺察到了華爾德的憂傷,於是很快轉換了話題,不再深入下去。
正在這時,秦莫也辦好了事情,從遠處走來。
三個人坐下。
華爾德笑著對秦莫說:“你的眼光不差,怎麼就看不上我們的這個項目呢?”
“先生的項目太大,我不是看不上,而是覺得難以做到最好。”秦莫朝著華爾德投以謙虛的眼神。
“秦莫,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可以的,要不然看在蘇小姐的麵子上接下我們的項目,既然我找到了你,就說明我很看好你。以秦先生在界內的名聲,如果是你本人來設計,肯定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而且,我相信你的父親也會非常希望你接下這個項目。”華爾德很認真地對秦莫說道。
“我會考慮的。”秦莫嘴角勾起微笑。
辭別華爾德,蘇卿和秦莫準備回酒店。
“你為什麼不接華爾德先生的項目?我覺得華爾德先生還是比較懂事理的。”回去的路上,蘇卿開口問秦莫。
“因為我不想和他之間扯上太多的關係。”秦莫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原因。
他,是秦莫的繼父?蘇卿是知道秦莫的母親改嫁到美國,但是秦莫對於這個新爸爸的感情不深,或許是對親生父親的眷戀。
“我當初接下他的公司也是迫於無奈,一個癱瘓在床的人,怎麼去操心那麼多的事情?我不記得我的親生父親,但是我看過他的日記,他是一個那麼要強的人,我怎麼可以接受這個繼父慷慨的‘饋贈’。我不希望他覺得我隻靠自己的能力就無法將中國的公司做大,我不希望他看不起我,就像我媽媽一樣,在這個家庭中卑微地活著。”秦莫說完停下了車,手扶著方向盤,沉默了良久。
蘇卿看著此時此刻的秦莫,覺得好陌生,以前的秦莫是那麼地無所不能,總是可以替她解決很多麻煩,而現在的秦莫,則是疲憊的孩子,讓蘇卿覺得很心疼。
蘇卿的手撫上方向盤,緊緊抓住了秦莫骨節分明的手,握住。
秦莫微微一動,但是隨即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看著前方。
突然,秦莫對蘇卿說:“如果當初我追到天涯海角,你還會不會離我而去?”
蘇卿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慢慢收回。
良久,蘇卿都沒有回答。
突然,秦莫的手離開方向盤,附身靠近蘇卿,嚇得蘇卿一下子靠到椅背。
不等蘇卿說話,便深情地吻下去。
蘇卿的手撐著自己的身體,任由秦莫釋放自己的感情,直到有人敲了車窗的門。
秦莫放開蘇卿,要下車窗,原來是協警,這個地方是不能停車,他毫不猶豫地給秦莫貼了一張罰單,秦莫倒是心情大好地接下罰單,衝著蘇卿一笑。“我這一吻的代價真的是夠大的。”
蘇卿很窘迫,剛剛他應該是看不到車裏麵發生的一切的吧?要不然,還不得鑽到地底下去。
“我走後,你還給我媽寄過東西?”蘇卿突然問道。
“什麼?”秦莫有些不明白。
“上次回家的時候給我媽帶了足底按摩儀,但是我媽說家裏已經有了,她說寄件地址是英國,所以,是你嗎?”蘇卿當時聽媽媽講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仔細詢問,這一次,她很想知道答案。
秦莫“嗯”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蘇卿說完,低頭看自己的手指頭,把玩腕上的菩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