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鋒影禁不住又拿起木棍翻來覆去的看著,可是他什麼玄機都看不出來,隻是覺得拿在手上十分的舒服,趁手,就好象這木棍早在幾百年前就是為他而生的一般。
“屁話!你倒是去給老子殺一個看看,你狗東西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看他手裏拿的是什麼!”那浩瀚道領頭人怒道,“若是殺了他,漫說你我這樣的小角色,便是浩瀚道,便是王室,哪個又敢承擔這樣的責任?”
此言一出,無論是王室還是浩瀚道的人,都禁不住後退了幾步,鋒影和單清以及鋒斷終於有了比較寬敞的落腳點。
這急轉的情勢讓鋒影一時間有些迷惑了,究竟這聖分器是怎樣的寶物,竟然讓眼前這些家夥投鼠忌器呢?然而沒等他知道答案,那人就冷冷說道:“你還不快走,別等到我們後悔了才走!”
聽到這句話,鋒影心頭似乎是卸下了,他伸手護著身後的鋒斷和單清,慢慢的開始向道觀門口退去,他願意為對方是在使詐,可是一直到鋒影的兩隻腳都出了回龍觀大門,那些人都沒有要追上來的意思,倒是遠遠的可以看到他們湊的更近了 一些,似乎是在商討什麼問題。
無論如何,鋒影此時才算真的鬆了一口氣,他終於把單清從那水牢裏帶出來了。
“哥,你不能再回絕風派了!”鋒影對鋒斷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索性就不回去了,不過絕風派經過這一戰,應該也損失了不少人,光我殺死的就有六七個呢。”鋒斷說道。
“那麼就跟我一起走吧,先回宅子裏去幫單姑娘養傷。”鋒影看著依偎在他懷中的單清,此刻徹底脫離了危險,單清的最後一口氣也鬆了開來,她又陷入了昏睡當中,不過這一次是放心的昏睡,她要睡個三天三夜,因為她是在太累,已經有幾十天沒有沾過床鋪了,每每想到這一點,單清就會從睡夢中驚醒。
鋒影帶了單清和鋒斷趁著夜色深沉悄悄回到了他在京郊購置的宅子,將他們兩人安頓好後,鋒影才開始徹底檢查單清所受的傷,一番查看下來,由於男女有別,多有不便,因此鋒影也不好幫單清多檢查一下傷情,但即便如此,在看到單清的傷口後,鋒影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許多傷口都已經潰爛,有白色的蟲子在傷口內鑽來鑽去。
鄉間的清晨總是來得那麼早。
時間其實還很早,但是鄉間的小路上已經偶爾可見早起的農人在忙碌著,有的扛著鋤頭下田,有的趕著牛車進城,有的挑著大糞去灌溉,有的則是打著哈欠收工。
在這藹藹晨霧中,有一處鄉間的院落正靜靜地矗立在那裏,好象是一位沉思的老者,又像是一個對著田野暢想收成的老農,這座宅子是再普通不過的院子了,要說它有什麼特別,無非就是比農人家的院落要大一些,精致一些。
這宅子是鋒影在香櫻城郊購置的宅子,此刻家裏家外忙成了一片。
自鋒影和鋒斷把單清帶回來以後,所有的人眼珠子都險些掉落在地,他們都望著單清,眼睛舍不得離開,因為他們都是男人,因為單清實在太美。
單清太美了。
雖然眼下她的處境有些尷尬,形容有些狼狽,但是這些依舊不能掩蓋她的美麗,那光滑的肌膚,那圓潤的麵龐,那玲瓏的眼睛……可是當所有的人目光落在單清的傷口上時,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由於浸泡在那水中太久,單清身上的傷口有些潰爛,還有幾處傷口裏,不時的有幾隻蛆蟲鑽進鑽出,讓人看了心中十分不落忍。
“他娘的,主人,究竟是什麼人對這姑娘下的毒手?”洪霸轟的一拳打在柱子上,那柱子立刻就出現了一個拳坑,洪霸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卻也知道好男不與女鬥,以及憐香惜玉等,他萬萬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人心傷害單清這樣的可人兒。
“放心,傷害單姑娘的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幫單姑娘調理好身子,還有鋒斷,他也傷的不輕。”鋒影仔細叮囑道,“這幾天你(鄭水)就多做一些蔬菜,少一些葷腥,因為單姑娘和鋒斷目前不適合吃太油膩的食物。”
“遵命,世子!”鄭水抱拳應道,在鋒影的影響下,這院子裏所有的人都變得行動迅速起來,鄭水說幹就幹,馬上就出門去買最新鮮的蔬菜,要替兩個傷者補身體。
“洪霸,這兩天你要多留意我堂兄那裏,他受的都是外傷,雖然不致命,但是多多少少行動上會有所不便,所以你要時刻呆在他臥房裏,以備不測。”鋒影又對洪霸說道。
“您放心吧主子,我洪霸會把斷少爺當成您一樣伺候著。”洪霸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主,他說著就往鋒斷住的房間裏走去。